她淡然反问一句,“他来做什么?”
“估摸是听见了圣女已然退婚的传闻,带着聘礼前来提亲。”
“晾着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告诉他我在闭关,三日后出关。”洛月观淡淡回应了一句,接着便端起桌上茶水,凑到唇边,定睛望去,先前滚烫的茶水,此刻已是冰凉一边,点点冰霜渐渐在茶碗里凝结。
楚纤凝是花灵之体,修行一路畅通无阻,她的体质并不会给她带来任何烦恼,反倒总是一身花香扑鼻,清冷幽然。可她的冰魄玄体,这一路修行而来,却要经历不知多少苦楚,此刻她浑身冷冰,或许是晚春的天气仍旧带着湿润,此刻她的眉梢间都染上了一层薄霜。
她已将姜槐交给她那颗丹药,拿给了清玄宗的药师研究,清玄宗的药师研究处了里面七成的药材,可却只能摇头叹息。就算让他们拆解了全部药材,那炼药的手法也是闻所未闻,清玄宗上绝对无人能将其炼制出来,甚至那些顽固的炼药师,还一个劲的恳求洛月观,若是有机会,务必请洛月观将那位药师请来,给他们讲讲课,传授传授些经验。
要知道清玄宗的炼药师可要比天玄宗炼药山那些家伙,功力深厚的多,既然如此,那这颗丹药……想必真的是出自姜槐之手。
那孩子除却容貌,练剑的天赋都这般令人艳羡以外,炼药竟然也如此恐怖?
如果说楚纤凝是看着姜槐长大的女人,那洛月观其实也算是其中之一。在姜槐小时候,她便常去楚纤凝的庭院,还常常把姜槐抱到怀里呢,她也是眼睁睁看着那个小家伙,变成如今翩翩少年的女人,偶尔夜里她也会妒恨楚纤凝,若是将姜槐领回庭院里的人是她,那她现在是否就不必如此煎熬了?
可这世间又哪有如果?或许这就是命。
洛月观轻叹一声,站起身,走到后院浴池,她的浴池里有专门的聚灵阵,聚灵阵下铺放的是炽火灵玉,每当她的冰魄玄体难以压抑之时,她便会来这里泡上一会儿。
此刻她一身紫色道袍,被她一件件尽数褪下,唯独留下一件淡紫色小衣,小衣有紧窄的束腰,将她纤细的腰肢曲线衬的玲珑柔美,她微微抬起足尖,将身子尽数泡了进去,浴池水面很快便浮现出一个个泡泡。
浴池内的灵泉让她的身子似乎暖了几分,她慵懒的闭上眼睛,浴池边的桃花瓣在水面漂浮,温暖的水流将她的身躯尽数包裹,仿佛心底的疲惫一下子消散不少。
洛卿雨与姜槐退婚之事已经昭告天下,皓日宗乃是日冕洲第一大宗门,其圣子年方二十一,便已是元婴初期修为。
洛月观不像楚纤凝那般不问世事,这东域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,在她眼中都理的清清楚楚,如今皓日宗圣子前来求亲,她又该寻何等理由来拒绝?
要怪最终也只能怪她自己擅作主张,自作聪明,才又闹到这般田地。洛月观长叹一声,她低下头,视线里是雪腻饱满的团团,她微微将双腿抬起几分,水面下那双修长莹润的双腿,是她最引以为傲的珍宝。
可时至今日,都未曾有个男人能近她分毫,这六百年来,追求过她的男修数不胜数,不乏各路天之骄子,可不知怎的,每看见那些男人的笑容,她便说不清的惶恐,心底泛起几分发自内心的厌恶。
这世间男欢女爱,无非贪图她这一副好皮囊,就仿佛货物似的任人挑挑拣拣。
洛月观并不想给自己卖个好价钱,故此这六百年来,她从来都是孤身一人。
她伸出纤白玉手,掌心在雪腻长腿上轻轻摩挲着,这六百年里,她似乎也只能如此孤芳自赏,她的喉咙微动,粉嫩嘴唇微微张开几分,雪腻的腰肢在浴池中宛若鱼尾一般拱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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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傍晚。
姜槐装睡了好久。
本来他是早早便睡醒了,可一想到若是醒来,小黏人精不知道还有什么招数,这家伙身子软软,万一他按捺不住自己,忍不住把小黏人精按在身上狠狠欺负了,那往后就不知该如何收场了。
“到了。”姜槐从洛卿雨腿上坐起来,揉揉眼睛,洛卿雨微微撩起裙摆,无辜的给姜槐看她白嫩大腿上枕出来的红印,姜槐伸出手给她轻轻揉捏起来,好一会儿以后,洛卿雨才心满意足的轻哼一声,坐在床边晃荡起了白净小腿,姜槐半蹲到她身下,给她的玉足穿上那双黑色高跟鞋。
洛卿雨的高跟鞋在灵舟的甲板上叮咚作响,两人已经抵达了清玄宗,清玄宗弟子一见是楚纤凝的灵舟,自然不会过多问询,于是姜槐将灵舟停在了洛月观的庭院上方,灵舟收起,与洛卿雨一同御剑而来。
“娘亲?”洛卿雨柔声呼唤。
可庭院里没有回应,洛卿雨稍稍愣神了一下,腮帮子微微鼓起,接着用灵气一探寻,便找到了娘亲的位置,朝着姜槐轻声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