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的房门,来到床前将楚纤凝放下,楚纤凝的身子坐在了床上,她的房间一片漆黑,她微微抬眸,“洛月观说,你还为她开了窍穴?”
“治疗寒毒和开窍穴是一起的。”
“那你一定看光了她的身子。”
“我关着灯呢,黑灯瞎火的看得清什么?”
“她说……窍穴全部开启以后,对我的暗伤有好处。”楚纤凝迟疑了好一会儿,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。
姜槐一怔。
他思索了约莫三四秒,缓缓试探性开口,“那我……替师尊也将窍穴打开?”
“都要碰哪里?”
“师尊堵塞的窍穴位置在小腹,尾椎骨,大腿内侧,足心,腰肋各有一处。”姜槐很早便为楚纤凝把过脉,楚纤凝窍穴堵塞的位置他自然早就清清楚楚。
坐在床上的楚纤凝忽然冷笑一声,“你记得这么清楚?”
“因为一直想给师尊尽孝,但师尊一直没给我机会。”姜槐回答的理直气壮,房间里黑灯瞎火,楚纤凝忽然沉默了下来。
一师一徒二人就在这浓墨般的漆黑里静默许久,直到楚纤凝冷不丁开口,“下次。”
姜槐一怔,随即轻轻点头,“好。”
两人又是一阵沉默。
过往都是楚纤凝安安静静,由姜槐来找话题,如今姜槐不知所言,所以两人好像就只能沉默,姜槐觉得这般沉默的气氛很古怪,或许他早些离开好些。
可他刚要开口和楚纤凝道别,楚纤凝却冷不丁说,“洛月观是我的朋友,可你若是与她双修了,与我没有关系。”
“可我与洛卿雨有婚约,洛月观又是卿雨的娘亲。”
“瞒着洛卿雨不就好了?”
“师尊这辈子光明磊落,没想到竟然还会为我说出这种话来。”姜槐一时间哭笑不得,下一秒楚纤凝便抬起小腿,在姜槐的腿上狠狠踢了一下,“你在嘲笑我?”
“没有。”姜槐委屈回答,接着说道,“可瞒着洛卿雨本身就是罪过,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,若是真的瞒着洛卿雨,与洛月观双修过了,往后每回见到卿雨,我心底都会有些罪恶感,恐怕会让我不安许久许久。”
“那你想如何?与洛卿雨解除婚约?”
“师尊答应?”
“我可以答应,但是,你愿意吗?”楚纤凝抬眸看他。
姜槐忽然楞在原地,他直直的看着楚纤凝,可黑暗中他只能依稀看见神女的轮廓,看不清神女的表情。
楚纤凝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呢?他不知道。
但问题抛到他这里,他忽然又不知道该如何作答。和洛卿雨的婚约取消?那到时候洛卿雨又该有多难过?难道要他主动告诉洛卿雨,姜槐哥哥不喜欢你了,以后我们还是不要成婚了?姜槐设身处地的想了想,这种话他说不出口。
洛卿雨对他百依百顺,凡事都想着他,他哪能说出这般负心的话来?
“师尊说的也是,我确实没法对卿雨说出悔婚的话。”姜槐忽然笑了。
他忽然不生气了。
想想好像也是,既然他和洛卿雨迟早都要成婚,那婚期定在年末又如何呢?如今楚纤凝给了他悔婚的机会,却又是他自己不愿。
所以他怨不得楚纤凝。
忽然就释怀了。
“算了,先不提这回事,重修气海也未必真的要双修,我再好好琢磨琢磨药理,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。”姜槐的语气放缓不少,“师尊下回喝酒可不可以喊我?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喝闷酒?我还专门从清玄宗带了两壶忘忧回来,想和师尊分享呢。”
楚纤凝别过脸去,忽然抬起小腿踢了一下。
“为什么踢我?”
“想踢。”
楚纤凝在庭院里睡了一下午,醒来以后洛月观离开了,她没能等来逆徒的道歉,也没等到她想吃的晚膳。她一个人坐在凉亭里数了四百六十七朵落花,和自己下了十八盘棋,将整座山的流萤石全部点亮,回来的逆徒却只有一身脂粉香气。
“那师尊能不能再踢两下?”
正所谓酒壮怂人胆,姜槐摆出一副满怀期待的模样看向楚纤凝,楚纤凝转过头,下一秒白嫩嫩的足尖就轻点在了他的小腹,姜槐刚以为师尊是怜惜他舍不得用力呢,下一秒从楚纤凝便催动灵气,姜槐整个身子直接倒飞到了墙上,要是她再多用点力,姜槐估计得吐口血出来。
“我是不是太久没收拾你了?”楚纤凝从床上走下来,白嫩莲足一步步踩在地面,姜槐都还没来得及爬起,楚纤凝白嫩小脚就已经踩在了他的胸口,眸子居高临下的望着他。
完了,这回梦中的画面真的来了。
窗外只有点点微光,落在楚纤凝一袭白裙上,姜槐低头,看着踩在胸口的白嫩小脚,那一小截雪腻足踝宛若嫩藕一般,他的声音微微颤抖,“我错了。”
“现在知道错了?”楚纤凝冷笑一声,“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