壶，我早就打算好了。”
“你写了首什么诗？”
“给洛卿雨写了一首。”
“念来我听听。”
“我忘了。”姜槐摇摇头，“写诗的时候已经喝的微微醺醉，醒来便忘记写了什么了。”
“喔。”楚纤凝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。
忘忧是不可多得的灵酒，属于有价无市的东西，所以楚纤凝倍感珍惜，酒液并不辛辣，仿佛月费群陆玖肆玖叁陆壹叁伍带着淡淡竹叶的清香，入喉以后小腹微微暖，仿佛指尖也跟着稍稍发烫了几分。
酒香醺脸，粉色生春。
姜槐拿着筷子夹了一口小食，托着腮帮望着楚纤凝的脸颊，楚纤凝的眸子还是清清冷冷的。
平日里他总喜欢捏捏洛卿雨雪白小脸，软软弹弹的，可此刻望着楚纤凝香滑软弹的脸颊，姜槐忽然好想捏捏她的，如果师尊喝醉了，会有机会吗？
师尊现在心中又在想着什么呢？
姜槐猜不着，就只好默默饮酒，楚纤凝未曾动筷，只是默默饮酒，不知不觉就好想已经过去好久，姜槐望向桌上的白切羊肉，忍不住开口，“羊肉我用些香料炖的，取的澄蓝湖边长大的小羊羔肉，没有膻味，师尊要不尝尝？”
姜槐一边说着，一边捏起筷子，夹了一筷羊肉到楚纤凝嘴边。
“我自己有手。”楚纤凝不情不愿的张嘴，凑近，轻轻咬住。
见她眉梢似乎流露出一丝愉悦神情，姜槐心中也透出小小的欢喜，冰山仙子楚纤凝并非不食人间烟火，她也会喜欢好吃的，也会有自己的烦心事。
人有烦心事的时候，酒都会喝的多些。
渐渐楚纤凝的身子便有些不稳，她的手肘靠在桌上，白嫩玉手托着脸颊，她似乎从自己的指尖感受到脸颊的滚烫，分明忘忧喝的时候不曾觉得多烈，可她却醉的这般厉害。
“小贱狗。”楚纤凝冷不丁嘟囔了一句。
“我是小贱狗。”姜槐并不反驳，只能乖乖点头，可他越是这样，楚纤凝就越是郁闷，桌下的白嫩小腿忍不住的抬起，在他的腿上轻轻踢了一下。
就好像小孩子一样。
“你，喝酒。”楚纤凝分出一只手来，指尖指着姜槐的鼻尖，大概是因为看她醉的这般厉害，姜槐却好像个没事人一样的，楚纤凝心中有些不满，于是姜槐乖乖端起酒杯，接连喝了三杯下肚。
“你的脸好红。”楚纤凝忽然满意的笑起来。
“师尊脸更红一些。”
“才没有，你更红。”楚纤凝的小脚又踢了他一下。
“讨厌你。”楚纤凝忽然小声说。
“师尊为什么讨厌我？”
“讨厌你。”楚纤凝不说理由，只是低着头，默默用小脚又踢了他一下。
“那我给师尊捏捏小脚，师尊不讨厌我好不好？”
“才不要，你只会占我便宜。”
“要怪就怪师尊生的太好看。”
“再好看我也是你师尊，你……不可以对我有非分之想。”
“谁规定的？”
“自古以来都是如此。”
“从来如此，便对吗？”
“讨厌你。”楚纤凝的粉唇微微撅起，似乎就只剩下这么一句。
“自古以来向来都是谁拳头大谁最有理，我若是十境仙尊，那我做什么就都是对的，谁都不敢多说半个字。”
“你现在不是，你是练气一重。”
“我不管，现在是现在，以后是以后，万一以后我成为十境仙尊呢？”
“那我也是你师尊。”
“好吧，那，师尊，弟子敬你一杯。”姜槐端起酒杯，望向面前的楚纤凝，楚纤凝也端起酒杯，两人像是赌气一样的，酒杯里的酒全都被喝光光，楚纤凝的嘴唇泛着水润光泽，她轻轻咳嗽了一声，似乎是有些呛到了。
“洛月观说的有道理。”楚纤凝忽然小声嘀咕。
“什么道理？”
“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姜槐一时间忍俊不禁，“我也一样？”
“你最不是好东西了。”
“比如说？”
“三心二意，花心滥情，油嘴滑舌，偷奸耍滑，卑鄙无耻。”
楚纤凝估计是把毕生学来的骂人词句都用上了，姜槐没法反驳楚纤凝，只是迟疑了一会儿，“本来我也不想三心二意的，在我十五岁以前，分明我一直都是好东西，可十五岁以后，有人逼我三心二意，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，那时我心底也总有负罪感，可时间久了就淡淡冲淡了。”
楚纤凝的足尖当即就又踢在了他的小腿，这回稍微重了几分。
“你说什么我听不懂。”楚纤凝别过脸，声音冷淡。
“那我就不说，弟子再敬师尊一杯。”姜槐默默端起酒杯，楚纤凝端着酒杯，却不看姜槐，只是顾自和他的杯子碰了一下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楚纤凝本就不胜酒力，如今她已经喝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