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姜槐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。
“身为东域修士,早闻姜兄大名,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,不知姜兄是否真如传闻那般,如今修为尽废?”
“你猜?”姜槐朝着他眨眨眼。
姬轻落顿时无言。
这些漂亮话自然只是说说而已,他身边站着的秦叔,是和先前姬轻尘身边的灰衣修士一样,压低修为守护在他身边的护道人,只是秦叔的修为还要更高些。化神八重,在这葬龙谷里近乎可以横着走,所以他才能以结丹修为来到这第一区域,和这些元婴后期的大龄散修一同争夺灵宝。
他对姜槐刚才拿走的那三株天阶高级灵药,以及姜槐身边的白梨,此刻眼馋的近乎发狂,但看姜槐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心中却又满是忌惮,不知是否该出手试探。
毕竟……姜槐也太平静了。
他不可能不知道,如今所有人都在紧紧盯着他,他已然是围猎中心的猎物,但偏偏他脸上的表情就是这般云淡风轻。
“还有事吗?没有我可就先走了哦。”姜槐笑眯眯开口道。
“姜兄且慢。”姬轻落再一次喊住姜槐,开口道,“早闻姜兄剑术东域无双,几年前的东域大比我缺席未去,听闻姜兄名声许久,今日一见,心中实在技痒,想与姜兄切磋一番,不知姜兄可否给我一个机会?”
“你想抢我的灵药?”姜槐歪了歪小脑袋,满脸无辜。
“姜兄又说笑了。”
“想抢我的灵药,却又忌惮我还有什么手段,所以畏畏缩缩的想试探一下,又害怕我,但一想到那三株灵药,却又着实不甘心,对吧?”
姜槐把姬轻落的心理摸的清清楚楚,姬轻落却还是努力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,“哪有?姜兄若是担忧这些,那我们出去以后,在各自长辈见证下再比试一番便好。”
“行啊,那到时候再说吧,没事了吧?”姜槐转身又欲走,姬轻落的眸子一直阴晴不定的望着他,心中计较着得失,他这一生修行都尤其稳固,鲜少有赌的必要,如今一场豪赌的机会就在面前,他却畏畏缩缩不敢入场。
好在片刻过后,他身边有人替他先上了赌桌。
姜槐转身刚走出五步不过,身后忽然便有一把飞剑飞来,直刺向他的脖颈,姜槐似乎未曾察觉,甚至连头都未转,在所有人眼中,那把飞剑直直将姜槐的脑袋直接斩落了下来,血喷了一地。
就这?
姬轻落一愣,转身看向他身边不远处的那位元婴后期散修。
就是他出的手,毕竟姜槐刚才那三株灵药,让他实在难以按捺心中的贪欲,故此悄然祭出飞剑,想就此试探一番,可他似乎也有些意外,本来都准备好这一击偷袭失败便崩撤卖溜,可谁你想到姜槐脑袋就这么被砍了下来?
“假的。”姬轻落耳边的秦叔,不漏声色的朝着姬轻落传音,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。
那名散修近乎是一瞬间便凑上前去,想抢夺姜槐的储物戒指,但刚近身的一瞬,姜槐在众人眼中的尸身忽然消失,喷洒的血迹也没了踪影,而他再次出现之时,手中的夜凝剑从后背,将那名散修的胸口洞穿。那名散修瞪大双眸,满怀不甘,低头只见剑尖拔出,他的身体无力跪倒在地,很快便没了声息。
众人先前看见姜槐身首分离,自然是他镜花捏造出来的幻觉,先前济世真人给他吃了不少温养神魂的丹药,他的神魂之力已经恢复了四五成,骗骗元婴修士,当然是够的。
姜槐轻轻抖落剑尖的血迹,望向那名散修的尸体,回眸笑道,“还有人想抢我的灵药吗?现在可以出手试试了,但事先说好,我不会手软,谁来,谁死。”
他的眸子在此刻才闪过一丝冷冰。
散修尸体胸口流淌下的血迹,很快便将这地面染红,姜槐等了约莫五个呼吸的时间,再没有人上前一步,于是他便轻轻牵住白梨的手离开。
姬轻落抬头看向秦叔,秦叔迟疑片刻,开口道,“他的神魂很强,灵气却真的近乎没有,杀那散修那一剑靠的是肉身之力,以及夜凝剑的锋锐。”
“秦叔觉得我该不该赌?”姬轻落抬眸看向一边的秦叔。
他与他那不成器的弟弟不同,姬轻尘将他身边的李叔看做狗一般卑贱的奴才,而姬轻落一直对身边的秦叔礼遇有加,尤其敬重。李叔年岁已高,往后修为境界最多也不过炼虚十重,对修行得道已无太多期望,平日里喜好男童,姬轻尘便为他寻了不少稚龄男童当玩物。
秦叔当年也随着他的父亲闯荡不少秘境,见多识广,自然要比他阅历丰富的多,他一直都与秦叔关系极好,秦叔自知此生也无望自由,见他待他也不坏,便自然专心辅佐其左右。
姬轻尘无比信任秦叔,甚至两人之间的奴印也修改过了,尤其薄弱,就算他身死,秦叔也不会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