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身被一个男人握在手里细细把玩。
楚纤凝并不在意旧伤，也不在意那些窍穴是否开启，可为何她坐在这里，心甘情愿？
她睁开眼睛。
睁眼前她忽然有些说不清的怪异期待，她期待看见姜槐的眸子里充斥情.欲贪婪，这样她就有理由让姜槐放手了，可当她望向姜槐眼眸的时候，她又看到了他儿时的干净纯粹，仿佛某个夏日慵懒的傍晚，她靠在躺椅上遥望晚霞的时候，姜槐站在她身后，轻柔的为她按摩肩颈。
他似乎要比她更擅长伪装，以至于她常常读不懂他的眼睛，仿佛那里藏着深沉雾气，那个玩世不恭卑鄙无耻的姜槐是他，那个纯粹的，干净的少年也是他。
“师尊在想什么？”姜槐柔声问。
“在想你在想什么。”楚纤凝平静回答。
姜槐一愣，随即轻笑起来，“本来在想很大逆不道的事情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啦，就是看到师尊穿着这身舞裙走出来的时候，难免有惊艳之感，一想到一会儿还要触碰到师尊的腰身，所以才心生不安，手颤抖的厉害。分明师尊自幼便待我极好，可我脑袋里却满是卑鄙阴暗的念头，真是混蛋。”
“所以？”
“可真的碰到的时候，好像又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庭院里，也是这般，师尊安静坐在这发呆，我给师尊按摩着身子，那时候好像什么都不想，只是这样就很安心，于是心又忽然莫名其妙的静了下来。”姜槐已经用药液将楚纤凝的腰肢抹匀，他取出银针，找到楚纤凝的穴位，趁着说话的间隙轻轻刺进去。
“疼吗？”
“不疼。”楚纤凝轻轻摇头。
“很快便好。”明晃晃的银针折射着光芒，姜槐的动作很认真，他再取出第二支银针，第二支银针的位置在楚纤凝的粉嫩肚脐上面一点，他来到楚纤凝身前，蹲下来，轻轻将银针刺入，当他抬起头时，楚纤凝的面颊就在他面前。
两人的眸光遥遥相对，姜槐忽然问，“师尊一会儿要不要喝两杯？”
“明日我要处理花灵之体的弊端，不可多饮。”
“那算了。”姜槐柔声回答。
“一杯可以。”楚纤凝又轻声说道。
姜槐一愣，随即轻笑起来，将两个杯子摆好放在桌面，取出一壶春日酿造的桃花酿，将其倒入酒杯，点点酒香扑鼻，姜槐又凑近楚纤凝的腰身，将银针尽数取出，再用浸水的手帕，将那些残余的药液尽数擦拭干净，他的动作认真细致，并未有半分越界。
等到将药液都擦拭干净，姜槐端起酒杯，楚纤凝也一并举杯，她只是轻轻抿了一小口，姜槐也是。
那这一杯还可以喝很多很多口。
“你还是未曾与我说清，温绾绾与洛卿雨之间，你未来究竟打算如何处理？”
“我答应了在洛卿雨二十岁的时候会娶她，也答应了如果温绾绾以后仍旧想留在我身边的话，我也会娶她。”
“你答应了可没用，那到时候要是洛卿雨不答应呢？”
姜槐只是轻叹，“先前我在清玄宗的时候，算是与洛卿雨吵了一架，吵架的理由想想还有点好笑。”
“怎么？”
“卿雨说我在外面三心二意的，总让她感到担忧害怕，希望我要了她的身子，以此来证明我足够爱她。我不答应，还对她说了很多，本以为她要卸下乖巧的伪装，与我认真交谈，可她却仍旧继续选择扮演她的乖巧人设，哭着对我说求求我别抛下她，她一哭，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了，只能乖乖妥协。但也就是那时候，我忽然意识到，如果真的为了以后成婚考虑，我很有必要和洛卿雨互相多了解一些，而不是继续玩哥哥妹妹的过家家游戏。”
“至于往后？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，想着心烦就懒得想了。”姜槐举起酒杯，朝着楚纤凝轻轻眨眼，“师尊你是知道我的，我最讨厌麻烦事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楚纤凝认真凝望他的眼睛，表示怀疑。
姜槐望着她眸子，无奈的笑，他没有说话，可好像猜到了楚纤凝在怀疑什么。
他一直都是个尤其害怕麻烦的人，所以在洛卿雨试图让他只爱她一人的时候，他直接开始了摆烂式交谈，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洛卿雨。爱与不爱他从来都没那么在意，或许是过去孤单久了，对爱似乎也没那么渴求。
可唯独在喜欢楚纤凝这件事上，他似乎从来都没感到过一丝一毫的麻烦，屡败屡战屡战屡败，却也完全乐此不疲，沉浸其中，只要楚纤凝没有真的把他一脚踢开，他就像是小贱狗一样的一次次凑上来。
这似乎已经不只是喜欢，而是成了某种奇怪的执念。
或许这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？
“唯独一件事再麻烦我都不怕，但我不说。”姜槐无辜地望着楚纤凝的眉眼。
“我也不想知道。”楚纤凝别过脸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