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却只是姜槐的朋友,而姜槐只是她的女婿,白梨又是西域妖族,于情于理她似乎都不适合出面。
但既然是姜槐的朋友,她自然也不能不管不顾。
“是我女婿的朋友,怎么?我刚才可是听说……是你的孩子想将她收做灵宠,自身实力却不及她,才被她砍了两剑,修为不够不知天高地厚,吃点苦头,也是好事。”洛月观的语气冷冽,不曾有半点委婉。
面前的沐澜烟冷笑一声,“你身为人族,此刻竟帮着一个流落到东域的西域妖族说话?”
“我在与你讲道理。”
“她出手伤了我的孩子,便没有道理可讲!”沐澜烟冷哼一声,下一瞬便提起手,一道灵气朝着白梨涌出,而洛月观即刻一挥衣袖,将那道灵气瞬间阻隔。
这般举动自然令在场的许多修士皆是一怔,随即便凑到一边,看起了乐子,果然无论是到了什么年纪,何等修为,看乐子总归是人的天性。
洛月观的眉梢多了一丝怒意,“小辈之间的仇怨,你这个做长辈的出手,是否有些太不顾及颜面?”
“我讨的是这个西域妖族的罪,既然与你非亲非故,那便由不着你出手来管!”
人群中有长辈玩笑般的朝着小辈低语,玲珑洲沐家的沐澜烟护短是出了名的,而洛月观的不讲理,也是出了名的,两个女人都以容貌与修为出名,如今能凑到一块红着脸争执,确实是尤其有趣的事情。
“那我若是一定要管呢?!”
洛月观身边的灵气涌动, 风将她的发丝吹拂而起,姜槐望向洛月观侧脸,此刻的洛月观眸子冷淡的过分,那张冷艳的脸上此刻透着彻骨的寒意。
这让姜槐有点小感动。
白梨的身躯微微颤抖,手指只顾抓着姜槐的衣角、此刻她才意识到,她终究是异族,在这人族的天地里,即便她可以与这些天骄分个高地,可他们身后都有所依仗,而她……只是孤身一人。她深知她和洛月观的关系没那么亲密,不过只是沾了几分姜槐的光而已。
沐澜烟为她的孩子讨个说法合情合理,可洛月观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异族出手,那便有些说不过去了,可洛月观仍旧一步不退,甚至还是她先催动的灵气,一副你若是不满意,那便和我动手试试的架势。
一般来说,入了八境的修士已经极少与人动手,八境修士之间近乎都彼此认识,就算不熟也都打过照面,皆在东域修行,总归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,平日里大多事都是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结不下什么仇怨。
“你管不了。”沐澜烟的气势也不输洛月观半分,她是剑修,在洛月观的灵气涌现那一刻,她手中便出现一把带鞘灵剑,剑鞘被她握在手中,她握住剑柄,拔剑那一瞬,森寒剑气近乎笼罩方圆十里。
一边看乐子的修士纷纷将自家小辈护到身后,避免他们被沐澜烟的剑气所伤,此刻不少人已经有些期待,已经多少年没见两位八境修士动过手了?还是为这般鸡毛蒜皮的小事,果然还是女人之间置气有意思。
半空中灵气涌动,姜槐微微皱起眉梢,此刻忽然往前走了一步。
他的骤然出现让人群也是一愣,随即便听见姜槐开口。
“前辈,我是天玄宗姜槐。”
这句话仿佛有古怪的魔力,在落下的那一瞬,人群忽然静谧了下来,即刻在场的长辈,便给身边的小辈讲起了关于最近东域最为热闹,流传的最为广泛的道极祖地内出现炼阴魔蛊,却被一月澜洲修士斩杀的故事。
那个修士的名字就叫姜槐。
姜槐身后站着白梨,他的眸子平静,不曾有半点露怯,“你口中说的这位西域蛇族,在三年前便已是我的灵宠,不过因为我担忧奴印会对她的神魂有所侵害,故此并未刻下奴印。想必在争执之时,我已让她对你的孩子说过,可他却仍想抢占我的灵宠,于情于理,这都是他咎由自取。”
“我明白前辈护子心切,但您身为长辈,总要讲些道理,今日您可以纵容他抢夺他人灵宠,明日是否就可以纵容他抢夺他人道侣?亦或是夺他人灵剑,害他人性命?”
沐澜烟认真打量了面前的姜槐一眼,随即眸子里的冷意更甚几分,“我听过你的名字,天玄宗姜槐?既然你已修为尽废,无法恢复……不如就将你的灵宠送于我的孩子,让我为她打下奴印,往后他们一同修行,我的孩子修行天赋尚佳,往后必然会好好对待你的灵宠……我也可以给你一些补偿。”
沐澜烟的嘴角微翘,只是下一秒,她的笑容便僵滞住了。
“你怎么不去死呢?”
姜槐即刻便打断了沐澜烟的话,“那按你这么说,我觉得我的剑道天赋比你好的多,不如你的剑现在赠我?你那两个狗儿子,我现在修为尽废也能一拳打死,你也配跟我说这种话?”
姜槐本来是想好好说话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