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楚纤凝分享。她离开的时候还剩下几壶,那几日里楚纤凝便一人在庭院里自斟自饮。那时的楚纤凝还未曾把他当做一个男人,或许只当做孩子,季节也是夏日,她穿着朦胧轻薄的夏裙,雪腻肌肤在流萤石光影下若隐若现,朦胧的宛若月下仙子。
那天酒壶还剩下最后一口,楚纤凝喝不完,可剩下这一点留到下回又太少,于是她唤来姜槐,纤手拎起酒壶,将最后一点酒液倾倒在他的杯子里,那时的师尊面颊酡红,眼眸迷离,眼波流转间一丝媚态悄然浮现,姜槐看的近乎痴呆,迷迷糊糊喝了那杯酒,陪着楚纤凝聊了好久好久,他还记得醉醺醺的楚纤凝,伸出纤纤玉手俏皮的捏了一下他的脸。
搀扶着脑袋昏昏沉沉的楚纤凝回院子,看着楚纤凝坐在床边,微微低垂着脑袋,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以后,他心底的恶念悄然升腾,耳边系统的叮叮叮反倒都是其次,那时他好想好想就这般捧着楚纤凝的面颊亲吻一下,满足他卑鄙贪婪的欲望,当时他都已经凑的那么近那么近,可最终还是努力忍耐了下来,只是也轻轻捏了一下楚纤凝嫩滑的小脸。
没想到楚纤凝连这件事都还记得那么清楚。
姜槐倒并未有为自己开脱的愿望,他就是对师尊心生邪念的无耻混蛋,可这么多年来,只有他与楚纤凝两个人在庭院里,孤男寡女整日相处,而楚纤凝又对儿时的他毫无防备,可她却不知儿时的他心底便已经藏着一个别样的灵魂,从幼年起便被她的美貌迷的神魂颠倒,欲念宛若埋下了小小种子,悄然生长。
姜槐脑袋里又想到莫名其妙的事情,如果把两只猴子关在一个笼子里二十年,那他们会不会相爱?
“你怎么从灵雪真人那骗来的酒?”楚纤凝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“哪是骗?我拿先前自己绘制的阵图和她换来的。”姜槐回答的理直气壮,捏起筷子夹了一筷鱼肉凑到唇边,“师尊觉得好喝吗?”
“很久很久以前帮过她的忙,她送过我一筒,那时候很喜欢。”
“师尊喜欢就好。”
楚纤凝的喜欢总是很克制,她不会因为喜欢就缠着灵雪真人再要几筒。这一筒清竹酒已经足够两人喝多杯,凉亭外月光皎皎,姜槐又将目光挪到了楚纤凝身上,从凉亭顶落下的冷光落在楚纤凝雪白纤细的锁骨,她这身宫裙的披肩轻薄,雪白肌肤若隐若现。
楚纤凝仅仅只是抿了一小口,雪白脸颊已经微微泛起一抹粉红。
“那春秋呢?春秋是历秋山每逢百年寿辰才肯拿出来的灵酒。”楚纤凝又问道。
“宗主得知绾绾是与我一同去了道极祖地,才有了这份机缘,绾绾那日那么给我面子,这壶酒也算是沾了绾绾的光,师尊怎么好像对这些酒都很了解?”
楚纤凝淡然望他一眼,“我活了六百年,不该了解吗?”
“也是,那师尊还有什么喜欢的酒,都出自谁手?以后我想想办法去换些来。”
楚纤凝却忽然沉默,只是过了片刻,姜槐察觉到桌下他的腿被楚纤凝轻轻踢了一下,他不解的抬头看楚纤凝,楚纤凝轻咬嘴唇,眸子透出一丝羞恼,“你就那么想把我灌醉?”
“冤枉啊。”姜槐委屈看着面前的楚纤凝,“我哪敢灌师尊酒,师尊好好回想一下,我从来都未曾劝过师尊多喝半杯好不好?哪回师尊喝醉不是自己喝的?”
“你不提喝酒,我就不会喝醉。”
“分明喝多少的权利永远在师尊自己,您这就是跟洛姨学坏了,一点道理都不讲。”
“只是对你不讲。”
“师尊对旁人都讲道理,唯独对我不讲,师尊心底有我,我是特殊的,诶嘿。”
姜槐话音刚刚落下,楚纤凝桌下的瓷白小腿又抬起在他的腿上轻轻踢了一下,姜槐却只是笑,端起酒杯望向楚纤凝,“是好久以前就约好的嘛,这一杯就当庆祝我从道极祖地里活着回来了?”
楚纤凝端起酒杯,又回想起他在道极祖地里所做的一切,心底有些说不清的滋味,杯中酒被她凑到唇边一饮而尽,或许因为喝的太快的缘故,她的嘴唇仿佛也沾上了一缕晶莹,宛若果冻一般诱人。
姜槐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酒确实是好酒,就是他的脑袋也变得有点晕晕。
他有些话一直想说,却似乎总没有合适的机会,姜槐望着楚纤凝眼睛,小声开口,“在道极祖地那段时间里,弟子真的好怕……”
楚纤凝沉默着,只是冷冰的眸子渐渐柔软。
姜槐似乎还稍稍有点小羞耻,接着说道,“我没法做到像师尊那般,仿佛天塌下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,那时见到那炼阴魔蛊的手段,其实心底怕的厉害。我这辈子也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,先前遇到的对手总是靠着天赋便轻松碾压了去,没什么值得骄傲的。那一回确实是怕死的厉害,总担忧若是死在了他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