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仍旧认真凝望着洛月观的眼睛,等待着她把接下来的话说完,可洛月观却无语凝噎,就这般望着他,眼瞳变得湿漉漉的。
很久很久洛月观都没说话,她在努力的想,她在认真的想,可她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里,无论如何都没法给自己答案。
“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?是亲吻是拥抱,是忘却一切抵死缠绵满足的身体欲望,还是安全?安宁?满足?依赖?如果你连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都未曾分清,就向我索求……我又应该给你什么呢?”
“我要一切。”
“一切?”
“一切的一切!”
“有用吗?”姜槐忽然伸出手,轻轻抚摸她的脸颊,“就算抛开一切,我给你我能给的一切又会怎么样呢?就算我刚才陪你双修又如何呢?就算我说着爱你又如何呢?你可能会开心一小段时间?然后又会继续不快乐,难道你自己相信,你能够倚靠着我永远吗?以你骄傲的性格……你会接受自己变成这么一个依附他人来生存的女人吗?”
“都是谎言,都是借口,你就是害怕我和你做了什么以后你师尊暴怒,从今往后你在楚纤凝那里就再也没有机会了!”
“那我们来双修吧?你喜欢什么姿势?”姜槐的指尖轻轻捏住了她的耳垂。
洛月观呆望他的眼睛。
“我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了,把选择的后果也告诉你,或许我们可以就这么苟且好长一段时间,如此你就会开心了吗?任由一个你压根没打心底爱过的男人亵玩你的身体,你还要日夜担忧某天他是否就会厌倦你了,于是你开始惶惶不可终日,亦或是你先在这个过程里感到空虚无聊,于是悔恨的情绪开始充斥你的心底。”
“卿雨的好多想法似乎都是学的你,那回在浴池里我和她争执也是如此,她觉得只要我愿意要她的身子,就可以证明我爱她了。可我总觉得,爱如果一定要谁向谁证明,那真的很悲哀。”
“为什么不说话?”姜槐的指尖轻轻抚摸她嫩滑的耳垂,“刚才你说我因为不够喜欢你所以拒绝你,现在我答应你了,难道就算是足够喜欢你了吗?”
“你就是在赌你说完这些以后我会拒绝,如果我偏要呢?”
“所以你喜欢什么姿势?”姜槐朝着她无辜的眨眨眼睛。
洛月观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好久,忽然冷笑一声。
“你又把自己摘的那么干净,你这个卑鄙的家伙,我才不和你双修,你把我当做什么了?你以为是我求着你,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和你双修的……姜槐!”
“好好好,我也很期待会有那么一天。”姜槐无辜的回答着,洛月观的身子却朝着他凑了凑,姜槐很快便了解了她的意思,轻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,低头,“现在可以睡了吗?”
洛月观闭上眼睛,额头却朝着他微微凑了凑。
姜槐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,洛月观的眼睫轻颤,终于不再言语,只是又抬起腿勾住姜槐的腰,把他黏的紧紧的。
夏夜的气氛其实有些粘稠的湿热,可洛月观的身子微微泛着冰冷,仿佛姜槐抱着一块泛凉的玉石,还散发着好闻的香气。
姜槐很快睡熟,甚至比他怀里的洛月观还睡着的早些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洛月观醒来的时候,姜槐并不在身边。
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,连滑落的衣衫都没来得及整理,便从床上走下,在庭院里大声呼喊姜槐的名字,喊了好几声以后,姜槐才从厨房里探出头来。
洛月观悬起的心重重落下,她忽然笑起来,看着姜槐,“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先走了。”
“临阵脱逃是懦夫行为,我不会跑的,我要赢回来。”
“不是说不赌为赢吗?”洛月观来到庭院的石桌边坐下。
姜槐却没立刻回答她的话,而是回到厨房里,过了好一会儿,端了两碗鲜虾鱼板粥出来,轻轻放在桌上,他坐在洛月观对面,拿起汤勺盛了一小口,吹凉,想了想先送到洛月观的嘴边,洛月观凑近一口含住他的汤勺,像是在被喂食的小猫。
姜槐把勺子抽出来,说道,“你知道吗?过去的我一直都觉得,人所能依靠的终究只有自己,每个人终究都是自私冷漠的,无论你对着谁大声呼救,都没有人能够拯救你。或许会有人想伸出手拉你一把,但那也只是他为了从这个所谓拯救你的过程中,找到些许自我满足洋洋自得的快乐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
“现在的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姜槐耸耸肩,看着洛月观拿起汤勺,将吹凉的粥递到他的嘴边,他迟疑了一下以后,一口吃掉,接着含糊不清的回答,“现在的我就是我刚才说的后者,从在你身边,看着你因为我介入了你的生活,而似乎有了些许好的改变中,找寻到一丝洋洋自得快乐的那个人。”
“你确实就是这么卑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