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石门缓缓打开,一股柔和的光芒从中溢出,伴随着一阵悠扬的钟声,仿佛在召唤着他们。
踏入石门,一条长长的甬道延伸向前,两侧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,照亮了前行的道路。
甬道尽头是一座宏伟的大殿,殿顶高悬着一颗巨大的水晶球,散发着柔和的光芒,将整个大殿照得纤毫毕现。
大殿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祭坛,祭坛上摆放着各种古老的器物,有刻满符文的玉简,散发着灵光的玉佩,还有一把造型古朴的青铜剑。
在祭坛旁,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。老者身穿一袭灰色长袍,面容清瘦,眼神却深邃如渊。
他手中握着一根古朴的木杖,杖头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。
当姜琼和云舒走进大殿时,老者缓缓睁开眼睛,眼中闪过一丝光芒。
“两个小家伙,能走到这里,倒也有些本事。”
老者的声音低沉而温和,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。
“我乃此秘境的守护者,在此等候有缘人已不知多少岁月。”
姜琼和云舒连忙行礼,心中既紧张又激动。
他们知道,眼前的老者必定不简单,或许这就是他们在秘境中最大的机缘。老者挥了挥手,一道柔和的光芒将两人托起,悬浮在空中。
“你们身上的伤势不轻,且先让我为你们疗伤。”
老者手中的木杖轻轻一点,光芒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,融入两人的身体。
姜琼和云舒只感觉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体内流淌,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疲惫感也一扫而空。
“多谢前辈!”两人再次行礼,心中充满感激。
老者微微点头,“你们能在画卷中领悟灵术,说明与这秘境有缘。
如今,我便再赐你们一场机缘。”
说完,老者手中出现两颗散发着五彩光芒的丹药,“这是九转聚灵丹,服下后可助你们突破境界。”
姜琼和云舒对视一眼,眼中满是惊喜。他们接过丹药,毫不犹豫地服下。
丹药入口即化,化作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奔腾。
两人只感觉全身的经脉都在扩张,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。
姜琼的境界开始不断攀升,云舒也不遑多让,她的剑意更加凝练,境界从金丹初期突破到金丹中期,赤色剑气中隐隐蕴含着星辰之力,变得更加凌厉。
突破过程中,姜琼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山川大地的景象,他对“山河破”灵术的理解也更加深刻。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山川的力量,仿佛只要他一声令下,就能引动群山之力。
云舒则沉浸在星空中,她看到了更多星辰的轨迹,剑法也变得更加玄妙,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蕴含着宇宙的奥秘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两人的气息逐渐稳定下来。他们缓缓睁开眼睛,眼中闪烁着强大的光芒。此时的他们,实力已经有了质的飞跃。
“多谢前辈赐下如此大的机缘!”
姜琼和云舒再次向老者行礼。老者微笑着点头,“这是你们应得的。不过,这秘境中还有许多危险和机缘,你们要好自为之。”
说完,老者手中的木杖一挥,一道光芒将两人笼罩。
当光芒散去时,姜琼和云舒已经出了大殿,站在石门之外。
他们回头望了望石门,心中充满不舍。
“走吧,传承拿到手了,该出去了。”
随着云舒的话语落下,姜琼轻轻颔首。
紧接着,俩人迅速离去,沿着原路返回。
回去的路途显得平淡,没有再遇到任何事端。
……
等走出秘境,姜琼和云舒随即往最近的郡城而去,想要休息一会。
约是赶路半天时间。
俩人来到了一个郡城。
走入郡城的第一时间,裹挟着糖炒栗子焦香与桂花蜜甜腻的晚风扑面而来,仿佛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掀开了尘世繁华的幕布。
远处天幕被千万盏灯火浸染成流动的胭脂色,此起彼伏的笙歌管弦顺着蜿蜒山道倾泻而下,惊起林间栖息的夜枭,扑棱棱的振翅声与远处传来的欢笑声交织成独特的韵律。
云舒望着山脚下那片宛若星河倒悬的城池,赤色剑气在瞳孔中凝成两簇跳动的火焰:“是青焰郡城,没想到正巧赶上了三年一度的焰光节。”
沿着铺满月光的青石官道下行,道旁槐树的枝桠间垂落着无数琉璃灯笼,暖黄光晕透过精美的镂空雕花,在地面投下细密如星子的光斑。
越靠近城门,空气中蒸腾的烟火气愈发浓烈,商贩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中,偶尔夹杂着孩童追逐打闹的银铃般笑声。
城门口,两名身披鎏金铠甲的守卫身姿挺拔如松,手中玉瓶轻轻倾斜,朱砂如细雨般落在进城百姓额间,那一抹艳红在夜色里宛如绽放的红梅,又似永不熄灭的火焰。
当姜琼跨过斑驳的城门门槛时,仿佛踏入了另一个流光溢彩的世界。主街道两侧的飞檐斗拱在灯火映照下宛若振翅欲飞的凤凰,雕梁画栋间缠绕着赤色绸带,随风轻扬时似在诉说古老的传说。
屋檐下悬挂的千盏花灯争奇斗艳,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对足有两人高的凤凰灯,尾羽由薄如蝉翼的金箔制成,在夜风中徐徐舒展,璀璨的光芒与远处星河遥相呼应;
一旁的走马灯更为奇妙,灯影流转间,各类神话故事栩栩如生地展现在众人眼前,引得围观百姓不时发出阵阵惊叹。
空气中飘散着烤灵肉的焦香、糖画的甜蜜与桂花酿的醇厚,交织成令人垂涎欲滴的独特气息。
“快看!”
云舒突然拽住姜琼的衣袖,指尖所指之处,一支由百名舞者组成的队伍正踏着鼓点缓缓前行。
她们身着的火红纱裙上绣满金丝凤凰,裙摆缀满的银饰随着舞步叮当作响,仿佛奏响一曲欢快的乐章。
领头的舞者身姿婀娜,头顶三丈高的焰龙灯气势磅礴——龙身以柔韧竹骨为架,外覆的绡纱上用磷粉绘就鳞片,在夜色中泛着幽幽蓝光;
龙眼处镶嵌的夜明珠光芒四射,龙口每隔片刻便会喷出绚丽的火花,引得围观百姓阵阵惊呼,孩童们更是兴奋地蹦跳着,小手高高举起,试图抓住那些转瞬即逝的火星。
姜琼和云舒随着如潮的人流来到花灯街,整条街道恍若坠入人间的银河。
形态各异的花灯令人目不暇接:有展翅欲飞的仙鹤灯,羽翼间镶嵌的夜光石在暗处闪烁,宛如繁星点缀;
憨态可掬的生肖灯前围满了孩童,他们睁着好奇的大眼睛,细细打量着这些栩栩如生的动物造型;
还有随风轻摆的纸鸢灯,细长的尾巴在夜风中猎猎作响,仿佛要挣脱束缚,飞向浩瀚夜空。
每盏花灯下都悬挂着一张精致的灯谜笺,或题诗词,或设谜题,吸引着才子佳人们驻足思索,不时传出因解开谜题而发出的欢快笑声。
“这位公子、姑娘,可要试试手气?”
一位身着月白长袍的书生摇着绘有墨竹的折扇款步而来,眉眼含笑,“猜中者可获赠本坊特制的琉璃烛台一对。”
姜琼饶有兴致地取下一盏莲花灯上的灯谜笺,只见素白笺纸上写着工整的谜面:
“一物生来真奇怪,肚下长个大口袋,孩子袋里吃和睡,跑得不快跳得快。”
云舒凑近时,赤色剑气在指尖若隐若现,眼眸中流转着狡黠的笑意:“这有何难,谜底是袋兽。”
她话音刚落,周围便响起一阵轻微的抽气声——要知道,这种生长在南疆密林的妖兽极为罕见,寻常人很难立刻联想到答案。
书生眼中闪过一丝惊艳,随即从身后竹筐中取出一对晶莹剔透的琉璃烛台,烛台底座雕成并蒂莲模样,花瓣上还凝着未干的金粉,在灯光下流转着梦幻般的色彩。
两人提着琉璃烛台继续前行,花灯街的热闹喧嚣在身后渐渐模糊。
突然,前方传来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,夹杂着女子压抑的啜泣与孩童的啼哭。
姜琼拨开层层围观的人群,只见醉仙楼前,一个肥头大耳、身着织金锦袍的男子正居高临下地站在台阶上,绣着金线蟒纹的衣摆扫过满地狼藉。
他身旁簇拥着的打手们个个凶神恶煞,腰间佩刀在灯火下泛着森冷的光。
“这雅间本公子预定了,识相的赶紧滚!”
男子一脚踹翻八仙桌,白瓷碗碟的碎片飞溅,吓得被驱赶的年轻夫妇连连后退。
女子怀中的婴儿因惊吓而放声大哭,男子涨红着脸攥紧拳头,却在打手们不善的目光下又缓缓松开,眼底满是无奈与屈辱。
姜琼眼神骤冷,战斧表面的七星真火瞬间燃起,幽蓝火焰将他的脸庞映得阴晴不定。
云舒伸手按住他微微颤抖的手臂,赤色剑气顺着袖口蜿蜒而出,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危险的红芒:“让我来。”
她莲步轻移,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般走到男子面前,声音清冷似冰:“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位置,未免太过分了吧。”
男子色眯眯的目光在云舒身上游移,肥厚的嘴唇扯出一抹轻蔑的笑:
“哪来的小娘子,也敢管本公子的闲事?识相的就赶紧闪开,别自讨苦吃!”
他话音未落,身旁的打手已挥着砂锅大的拳头朝云舒面门砸来。
云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赤色剑气如流星般划破夜空,在打手的拳头上绽开一道血花。
打手惨叫着踉跄后退,男子见状恼羞成怒,肥硕的手掌一挥:“给我上,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打趴下!”
霎时间,七八名打手如狼似虎地扑来,刀光剑影间,姜琼的战斧也裹挟着七星真火横扫而出,幽蓝刀光所过之处,前排的打手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。
战斗愈发激烈,云舒的赤色剑气在空中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,将试图偷袭的打手尽数逼退;
姜琼则施展出新领悟的“山河破”,引动方圆十丈内的灵气,形成一股席卷天地的气浪。
街道上的尘土飞扬,桌椅板凳被掀翻,打手们在气浪中东倒西歪,惨叫连连。
那男子见势不妙,转身便想混入人群逃走,却被姜琼一步追上,铁钳般的大手揪住他的后领,像拎小鸡似的提了起来。
“你可知错?”姜琼的声音低沉如雷,手中的力道不断加大,男子被掐得面色涨紫,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。
“大侠饶命!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再也不敢了!”
男子涕泪横流,连连求饶。
姜琼冷哼一声,将他狠狠摔在地上:“今日便饶你一命,若再让我见到你为非作歹,定不轻饶!”
周围百姓爆发出如雷的掌声,感激与敬佩的目光纷纷投向姜琼和云舒。那对年轻夫妇更是泣不成声,拉着孩子便要下跪磕头,被姜琼和云舒眼疾手快地拦住。
“不过是举手之劳。”云舒温柔地扶起女子,赤色剑气渐渐消散,眉眼间满是关切。
姜琼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战斧上的七星真火缓缓熄灭:“走,折腾了这么久,肚子也饿了,咱们就去这醉仙楼尝尝鲜。”
两人携手走进醉仙楼,楼内暖意融融,笑语喧哗。
一楼大厅座无虚席,酒客们划拳行令的吆喝声、小二清脆的报菜声此起彼伏;
二楼雅间的雕花窗棂后,隐约可见文人墨客们饮酒赋诗的身影。
热情的店小二迎上来,见两人气宇不凡,连忙引着他们来到二楼靠窗的绝佳位置。
窗外,焰光节的盛景尽收眼底——花灯如繁星闪烁,人群似潮水涌动。
也就在这时。
酒楼的店小二弓着腰,笑容满面地递上烫金的菜单,指尖轻轻点着几道招牌菜,缓缓出言道:“二位贵客,咱们醉仙楼的‘焰龙戏珠’和‘星河玉露羹’可是节庆限定,这会儿点还能赶上最后一轮!”
姜琼接过菜单,羊皮纸上用金粉勾勒的菜品图栩栩如生,云舒则凑近细看,赤色剑气在烛火下映得菜单边缘微微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