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会的气氛异常热烈,水晶吊灯下觥筹交错,香槟的泡沫在杯壁缓缓滑落。
鬼佬坚和黑仔平满脸堆笑,频频举杯敬酒,言语间尽是恭维之词。
陈佑来者不拒,谈笑间一杯接一杯,却始终神色清明,丝毫不见醉意。
Ann依偎在他身旁,偶尔浅酌一口,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鬼佬坚的指尖在酒杯上无意识地敲击,眼神时不时飘向门口。
黑仔平则总是不自觉地摸向腰间,又在触到西装下冰冷的金属时迅速收回手。
这些细微的异常落在陈佑眼里,却只让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。
这些小社团的话人,哪个见到如今威势正盛的他不是战战兢兢?
这般作态,反倒显得合情合理。
午夜时分,酒宴散场。
陈佑揽着微醺的Ann走向停车场,保镖们默契地分散在四周警戒。
就在他们即将上车时,陈佑突然瞳孔一缩,常年游走生死边缘的直觉让他猛地将Ann往怀里一带!
"砰!
"
枪声撕裂夜的寂静,子弹擦着陈佑的袖口打中车门。
原本醉眼朦胧的Ann瞬间清醒,而陈佑的眼神已彻底冷了下来。
若非他千杯不醉的能力,让神经始终保持敏锐,这一枪恐怕已经挂彩了!
……
"保护老板!
"
天养生暴喝一声,身形如鬼魅般挡在陈佑前方。
十二名杀手从阴影中蜂拥而出,消音手枪喷吐着火舌。
陈佑护着Ann疾退,右手已抽出格洛克连续点射。
若是平日,这些杂鱼根本近不了他二十步之内,但此刻要分神护住怀中人,动作难免滞涩三分。
"轰!
"
天养义一个侧踢将消防栓踹断,高压水柱冲天而起,瞬间模糊了杀手们的视线。
天养志趁机突入敌阵,军刺划过咽喉的闷响混着水声格外瘆人。
天养恩如雌豹般蹿上集装箱,突击步枪在雨幕中织成死亡网络——
"咔!
"
陈佑突然甩出打火机,精准击中某个杀手扣扳机的手腕。
天养生趁机欺身而上,一记肘击将对方下颌打得粉碎。
短短七分钟,十五名杀手已横尸遍地,剩下三个被卸掉关节的活口正被天养信踩着脑袋按在血水里。
……
"清点伤亡。
"
陈佑松开Ann,声音冷静得可怕。
天养义咧嘴一笑:
"三个挂彩的——阿恩肩膀挨了发流弹,阿忠和阿孝肚子上各中一枪。
"
说着掀开两人染血的衬衫,露出底下嵌着弹头的防弹衣:
"就是淤青了点儿。
"
天养恩捂着血流如注的肩膀骂了句脏话,引得众人哄笑。
陈佑检查过Ann确认无恙后,吩咐天养生几人道:
“你们带上Ann和那几个活口先行离开,我稍后会追上你们的!”
“老板,这?”
天养生有些迟疑,让他丢下老板,这算什么事啊!
“执行命令!”
陈佑脸一板,不容置疑!
“好!老板,你自已多加小心!”
天养生其实不怎么担心陈佑的安危,毕竟他的这位老板简直能牛逼上天!
“佑哥!”
刚才一直安静听着两人对话的Ann,很是担心和不舍。
陈佑柔声道:
“乖!你先跟他们离开,我处理完手尾就会去追你们的!不用担心,我不会有危险的!”
“嗯!你一定要保重!”
说完,Ann没有上前极限拉扯耽误时间,而是立马转身上了车!
随后,在发动机轰鸣声中,之前开来的所有车辆,都全部快速驶离了现场。
……
陈佑看了一眼远去的车队,随即将视线放回到狼藉的现场。
快速纵跃闪现,只片刻工夫,所有的尸体便消失得无影无踪!
这下子,没有尸体,便没有人死亡了。
澳岛警方省事,陈佑也省了麻烦。
枪声?
拜托,那只是鞭炮声!
什么?地上留下了许多血迹?
你当不断从消防栓中冒出的水是摆设啊?
不过,摄像头拍下的录像还要处理一下。
等陈佑赶到临控室的时候,里面的两名保安居然全都在呼呼大睡。
这下子,事情更简单了!
悄悄走到两名保安,用手刀让他们睡得更沉一些。
之后,陈佑熟练地将录像删掉!
完事,走人!
……
回到自已地盘上,陈佑在一间隐秘的地下室,亲自对几名活口进行了
"深度审问
"。
结果没什么卵用,即便用上了最专业的手段,这几个亡命之徒也只知道是通过暗网接的单。
雇主是谁?长什么样?他们一概不知!
"呵,倒是够谨慎。
"
陈佑擦了擦手上的血迹,眼中寒光闪烁。
虽然没有直接证据,但直觉告诉他,鬼佬坚和黑仔平这两人绝对脱不了干系!
宁可错杀一千,也不放过一个——他当即下令:
"把这两个扑街给我'请'过来!
"
而此时,在澳岛某处废弃渔港的集装箱里,鬼佬坚正焦躁地来回踱步。
"妈的,十八个职业杀手都搞不定他?
"
他狠狠踹了一脚生锈的铁皮,转头对缩在角落的黑仔平吼道:
"现在怎么办?那疯子肯定第一个怀疑我们!
"
……
两人不知道的是,陈佑早就分别给他们投放了微型硅基纳米机器人!
这小玩意虽然有点小贵,但却很实用!这不,立马就物超所值了!
这两个蠢货为了隐蔽,身边只带了四五名心腹,天养生他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突破了防线,并将两人生擒了回来。
至于陈佑为什么没有怀疑到郑伯身上,因为他觉得那老家伙应该没那么傻!
郑伯在澳岛的家底全没了,搞死陈佑他又落不到好处!
除非他老年痴呆了!
反而有陈佑的支持,他在马来那边渐渐有了起色,让洪青社再创辉煌,指日可待!
还是那间地下室,陈佑坐在一张真皮沙发上,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他的目光在鬼佬坚和黑仔平之间来回扫视,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。
"天下太平不好吗?
"
陈佑突然开口,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
"为什么非要作死?
"
鬼佬坚被按跪在地上,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。
他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:
"你不死,我们永远都会活在你的阴影之下!
"
他的声音嘶哑却坚定,
"与其像条狗一样苟且偷生,不如拼死一搏!
"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