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这位传说中历史人物身上的巨大邪恶。
叶骨衣一个激灵，直接是唤出了自己的神圣天使武魂，默默守护在了霍雨浩的身旁。
毕竟，历史上的这位教皇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存在，她那恐怖的传说甚至能止小儿夜啼。
圣洁的光芒绽放开来，辉煌浩大的金光仿佛和那柄天使圣剑遥相呼应似的，让金色屏障突然暴涨，将周遭的瘴气驱散向了更远的地方。
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是，在吸收了来自天使神力的馈赠之后，此刻的神圣天使武魂已然进化为了六翼的模样。
这原本是得等到叶骨衣在封号斗罗境界才能达成的进化，在刚刚天使神力的帮助下已经是提前达到了这一步。
“六翼天使……”
也就在比比东感受到叶骨衣那熟悉的武魂气息的时候，她整个人忍不住恍惚了一阵。
霍雨浩淡笑着走上前：“我应该如何称呼你呢？教皇阁下？罗刹神？还是，比比东前辈？”
从回忆中退出，比比东望着眼前的俊美少年，绛紫色的美眸泛起一丝涟漪，她微微摇头道：“这不重要。”
“毕竟，现在的我只是一缕残魂罢了。”
“正如你所言，现在的我无法很好地控制罗刹神位，只能是放任其吸收大陆上的邪念。”
比比东看向叶骨衣，眼底闪过一丝追忆，缓缓述说道：
“当年嘉陵关一战，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帮雪儿抵挡了修罗魔剑的致命一击，雪儿则是神位破碎，魂力终生停留在八十九级不得寸进。”
“天使神位虽然破碎，但罗刹神位是完整的，它一直停留在这里，不断吸收斗罗大陆上的邪念，并将所有敢于来犯之人拒之门外。”
“就这样过了几年，或许是罗刹神位需要另外一位合格的神祇继承人，所以我那本该去往轮回的残魂，在它的帮助下重新恢复了意识。”
“只是当时的我不能说话，也不能行动，想要长久的存在下去，只能继续在罗刹神位上沉睡下去，直到有一天，我被唤醒了，见到了雪儿的最后一面……”
听着比比东的讲述，霍雨浩在心中点头，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，但这其实很合理。
作为拥有一位神级老爷爷残魂的他自然知道，神魂是可以不入轮回的。
不过，残缺的神魂想要长久存在下去，必须要有类似生灵之金这样顶级的宝物进行依附温养，否则就会被迫陷入沉睡，甚至因为力量的流失而彻底泯灭死去。
冰火两仪眼的冰火龙王尸骸已经是验证了这件事，归功于冰火两仪眼这处福地，殒落了这么多年，残存的冰火龙魂才没有消散，但也只是剩下近乎于本能的理智，最后化为了古月娜赠予霍雨浩的助力。
而比比东的神魂就可以依托罗刹神位而存在。
虽然说在品质上完全够格，但罗刹神位毕竟不是生灵之金这样专业对口的存在。
哪怕比比东曾经就是罗刹神，经受了这么多年邪气的温养，她没发疯已经是奇迹了……
接下来，在比比东本人的述说中，霍雨浩两人也是了解到了叶骨衣身上神圣天使武魂的具体来源。
事情就发生在万年前神战的百年后，已经沉睡多年的比比东被一股熟悉的气息惊动唤醒，随后就见到了千仞雪来嘉陵关祭奠她这位不称职的母亲。
因为千仞雪仅仅只有魂斗罗的修为，百年的岁月早就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，她的生命也是即将走到尽头。在临死之际，除了祭奠比比东以外，千仞雪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那一脉单传的六翼天使武魂。
虽然身为失败者，但以千仞雪的骄傲绝不会随意找个男人将武魂传承下去，更何况她早就封心锁爱。
所以，在和自己的母亲了却牵挂之后，千仞雪就将体内残存的六翼天使血脉送给了路上捡到的弃婴，并将耗费了些许神力帮着这位弃婴找了个好人家。
这就是弱化的六翼天使，是初代的神圣天使，也是叶骨衣身上天使血脉的具体来源。
最后，似乎是察觉到自己母亲状况的千仞雪，毅然决然将自己剩下的一切包括天使神装的六块魂骨在内，尽数融入到神器天使圣剑之中。
也正是因为这柄天使圣剑所形成的区域，最开始虚弱至极的比比东残魂才没有被邪恶侵蚀，沦落为万年前那副女疯子的模样。
邪魂师哪有不疯的？
更何况是掌控至邪之力的罗刹神。
说实话，万年前的比比东之所以如此疯狂，除了自身经历以及武魂影响之外，还有因为罗刹神位的关系，让本就严重的病情雪上加霜。
本来，霍雨浩之前就认为这次前来嘉陵关说不定会遇上失去理智的比比东，然后一言不合打起来。
没想到会是如今这种和谐融洽的局面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霍雨浩思索片刻，看向比比东，说道：“所以这万年来都是这柄天使圣剑在庇护着这里，但它毕竟没有神力的供给，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是即将碎裂。”
岁月的力量总是无情的，哪怕是神器也逃不过时间的侵蚀，更何况这柄天使圣剑还是一直在对抗着罗刹神力。
望着这柄濒临碎裂的剑，比比东同样有些失神，她说：“正如你所见，我女儿的遗物，也就是这柄天使圣剑，它的状态已经不是很好了。”
“原本，我是打算等到一位合格的罗刹神继承人过来，解决完罗刹神位的空缺，再拜托继承人转移这柄剑。但没想到万年过去，我没等来合适的继承人，却等到了你们。”
“很明显，你们两人都不适合我的罗刹神位。”
说到这里，比比东幽幽一叹，转而看向叶骨衣，缓缓道：“但如果是继承了天使血脉的你来，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我？”
叶骨衣指了指自己，一脸诧异。
难道说。
是让她去继承罗刹神位！？
这是不是有些冒昧了？
意识到叶骨衣明显想歪了，霍雨浩解释道：“教皇阁下是想让你带走天使圣剑。”
能兵不血刃拿下天使圣剑，自然是好的。
霍雨浩能感知到，在那柄天使圣剑中，存在着已经破碎的天使神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