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丽丽昏头涨脑,根本起不来,无奈只能逃了一节课。崔瑶不敢,但也踩着点到教室,溜到后排坐下。
倒是何静,好像变了个人似的,起得很早,跟于姝琪她们一起吃饭上课。
孟昭来到教室时,她们几个也刚到不久:“昭昭!这边!”
赵洋喊她过来,一眼就看到了她肩上背着的限量款书包。
“哇!这个书包好漂亮啊!”
孟昭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
“那天你肚子疼没去香海公园,蔡隽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哦。”赵洋一笑,故意打趣孟昭。
孟昭微微一蹙眉,有些不好意思。
于姝琪见状,急忙解围:“别听她瞎说,我们玩得也挺好。香海公园的枫叶还是很好看的,这周末,你要是有空,咱们再去一次,就咱们宿舍去,不带男生。”
孟昭笑了笑:“但是这周末,我也有事,就不去了。”
“这样啊,好可惜啊。那下次我们再一起出去活动吧。”
孟昭点了点头。
下课后,孟昭她们一起回宿舍休息。
走到教学楼下面,蔡隽追了过来。
“孟昭,你身体好了吗?”
“啊……好了、好了……”
“那就好,我还一直担心,怕你是不是阑尾炎之类的。”
孟昭浅浅一笑。她感觉到蔡隽对她有想法,可是她不能回应他,而且她也不想回应他。
在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了,可能容纳不了其他人。
“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吃午饭,”蔡隽看了一下时间,“学校外面新开了一家咖啡厅,我们一起过去坐坐吧。”
赵洋起哄:“我们也能一起过去吗?”
蔡隽有些不好意思:“那就一声去呗。”
赵洋又笑了:“哎呀,我们可不去当电灯泡了,咱们走吧。”
孟昭就更不好意思了。
蔡隽笑了笑:“大家一起吧,走吧,就在外面,很近的。”
赵洋摆手让大家都离开,孟昭显得有些无奈。
怎么办,到底要不要跟蔡隽说清楚呢?可是她要怎么说清楚呢?
两人来到咖啡厅,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。
孟昭有些尴尬,这是她第一次跟蔡隽单独出去。
“看看喝什么?”蔡隽把餐牌拿了过来。
孟昭点了一杯拿铁。
“吃点什么?小蛋糕看看?”
孟昭摇摇头:“不吃了,一会儿去食堂吃饭。”
蔡隽点了一杯卡布奇诺,和一个小蛋糕。
“这几天在家里都玩什么了?”蔡隽问道。
“没怎么玩,就是在家里学习、休息。”
“在家里还能学习啊,你真的很厉害。”
孟昭笑着摇摇头:“就是看看书吧,其实也学不进去什么。”
蔡隽笑着看她,刚要张嘴说什么,咖啡被端了上来。
孟昭浅浅喝了一口:“挺好喝的。”
“是吧。”
“那个,其实有件事一直想……”蔡隽刚要说话,孟昭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。
她低头一看,是顾书珩的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她起身到一旁,小声接通,“喂?什么事儿?”
“下周一二跟学校请两天假,我今天刚安排要进行一次登山团建,你跟我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“为了弥补你上次的错误。”
他回去上班的第一天就觉得整个集团的人,看他眼神不对。不是从前的那种畏惧、尊敬,反而多了几分嘲笑……
“好吧。那没事的话,我挂了……”
顾书珩忽然听到她身旁有人说话,还有舒缓的背景音乐,好像不是在学校。
“你在哪儿呢?”
“啊?”
“我问你在哪儿?”
“在……咖啡厅。”
“跟谁?”
“额……同学。”
顾书珩嗯了一声:“你身体这种状态不适合喝咖啡,赶紧回去休息吧。”
孟昭抿了抿嘴:“知道了。”
顾书珩平静地看着手机,不知为何,心里总觉得有些什么似的。
“有他吗?”
“谁?”
“少装蒜。”
“额……没有,那个信号不好,我先挂了。”
顾书珩眯眼睛,又挂他电话!
半分钟后,顾书珩起身往外走,助理伟明问道:“顾总,您这是要去哪儿?”
去逮自家那个招蜂引蝶的惹祸精!
孟昭回到座位,跟蔡隽随意地聊了起来。
“其实呢……我想跟你说……”蔡隽刚开了个头,他的手机响了,是辅导员打来的,让他做一个活动方案。
放下电话,蔡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下周咱们要举办一个辩论赛,你想不想参加?”
“辩论赛?我能参加吗?”
“当然,都可以报名。辅导员说,先看看报名的人数,到时候可以弄一个初赛,先筛选一下。”
孟昭哦了一声:“还是不了吧,我怕发挥不好。”
“没关系的,就当玩嘛。”
孟昭还是摇头:“我不敢。”
“那你以后怎么当律师呀?”蔡隽笑着说。
这也是孟昭一直以来的心结,她表达能力不好,又胆小怯场,只想当个事务律师,处理一些文件就好。
两人正聊着,店里有进来几个人,好像跟蔡隽认识,走过来说了几句话,然后才到另一张桌子坐下。
蔡隽一笑:“是文学院的,上次活动认识的。”
孟昭挺佩服蔡隽,他的交际能力真的很好,而且学习能力也很强。
“那个……”蔡隽看到旁边有熟人在场,也不好意思起来,只能暂时放弃原来要说的话,转而东拉西扯起来。
孟昭一杯咖啡已经见底,蔡隽说道:“快中午了,要不我们就一起在这儿吃个饭吧,尝尝他家的意面怎么样?”
孟昭犹豫一下:“好吧,那我请你好了。”
“这怎么行!男生付账好吗?”蔡隽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。
“你都请我喝咖啡了,我回请也是应该的。”孟昭浅浅一笑。
“啊?那你不就亏了?咖啡才几个钱?”蔡隽笑起来。
孟昭笑着摇摇头:“那咱们就aa吧。”
正说着话,门口的风铃忽然轻轻动了一下。
孟昭随意地转头望过去,只见顾书珩戴着墨镜,平静且从容地走了进来。
她当时就觉得头皮一麻。
天呐!这位大少爷是要干什么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