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室里的叶教授听到声音后,这才沉声开口:“进来吧。”
与此同时,同学的声音也跟着想起:“叶教授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祝温辞深吸了一口气,主动推开了办公室的门。
叶教授低头看着文件,随即抬起眼眸,看过来时,神色骤然发生了变化。
而学生也一眼就认出了祝温辞,刚刚她还在看学姐的成绩单,上面正好附有照片!
“祝学姐!”
叶教授神色漆黑,眼底暗流涌动:“你怎么来了?”
祝温辞低声开口:“叶教授,我想重新进修,所以报了您的专业。”
果然,在听到这话时,叶教授的脸色再次发生变化,眸色生霜,可他并没有立即给了回应,而是依旧冷声:“进修?我现在的专业门槛比三年前提高了很多,应届生在学校里天天复习都不一定能考过,你一个离开学校的三年的人,有信心?”
但叶教授心里却清楚的很,祝温辞的天赋能力超过了学校里大部分的学生,曾经也是他最得意的学生,在临床手术方面,祝温辞有着自己的造诣。
如今能看到祝温辞重新回来,他的内心又怎可能不开心?
只是还想要再端一端。
当年他苦心劝说都留不住,现在哪能人一回来,他就伸手欢迎。
祝温辞心弦紧绷,做好了决定就不会退缩:“叶教授,我现在已经重新开始复习课业了,我可以和学生们一起考试,只要能通过你的审核,我就重新深造好吗。”
叶教授见状,也出着难题,将新打印出来的试题丢给了祝温辞。
学生也看到了,惊讶开口:“叶教授,这份试题您不是都还没做过吗?还没有标准答案,直接丢给祝学姐吗。”
“手术上的突发情况,又有哪些是有答案的?祝温辞,如果你能考到九十五分,我就会考虑同意你进入我的专业,但这只是第一步。”
这话让旁边的学生听到后都如临大赦,眼前一圈黑了!
连答案都没有的试题要考到九十五分!
而且还只是第一步!
也没人跟她说,叶教授的专业这么难考啊!
学生握紧了书本,心中生怯的心思愈发明显。
可祝温辞却没有犹豫,黑眸沉静,情绪都被压住,不露半分端倪:“我知道了,叶教授。”
“隔壁的实验室可以给你用,从现在到明天,还剩半天的时间,你能给我交上答卷吗。”
时间有些紧,但祝温辞一向喜欢和时间赛跑,她点点头:“好。”
祝温辞拿着试题,转身出了办公室,朝着实验室走去。
隔壁的实验室,大学的时候,祝温辞来过很多次,就算已经离开三年,还是给祝温辞一种熟悉的感觉。
她娴熟的推开实验室的门,开始坐下来研究着试题。
而另外一边,宋清雅起床后,下楼吃饭时,发现餐桌上已经没有了早餐。
她愣了一下,现在不是才九点钟?
她的作息睡眠晚,以前妈妈都会等她到起床后一起吃的,可现在宋清雅下楼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!
宋清雅深吸一口气,眸中闪过阴鸷,当即叫来了佣人质问。
“今天的早餐呢?”佣人稍显局促,“二小姐,夫人老爷一大早就吃过了,还有大小姐吃完后就去学校报道了,夫人今天说,以后早餐时间都提前,配合大小姐上学的时间,今天您还没起来,所以就没有上前打扰通知您。”
二小姐?
光是这一个称呼就将宋清雅给刺激的不轻!
从大小姐变成二小姐,从被满心呵护到现在成了背景板,尤其上次的回归宴,傅云霆明明中了药,还能将她给摆脱,导致她砸到后脑勺昏睡过去,然后间接促成了祝温辞和傅云霆!
祝温辞,凭什么什么便宜都让她占了!
宋清雅咬紧牙齿,逐渐压不住内心的怒火,她甚至连个好脸色都没给佣人:“我不吃了!”
随即,宋清雅就气急败坏的离开了宋家。
而佣人看着宋清雅离开的背影,也不觉得害怕。
在宋家做活,佣人们也都是看眼色的,这真千金都被找回来了,她们不好好跟真千金打好关系,难不成还能天天哄着宋清雅不成!
而且宋夫人和宋总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假的就是假的,注定是个冒牌货。
宋清雅出来后,就去见了沈决明。
沈家自从得罪了宋氏和傅氏后,企业一落千丈,沈父现在到处去求资,却没人敢帮沈氏一把!
帮了沈氏,那就是和傅云霆作对!
谁会这么想不开?
沈决明更是明显的发现身边人的真面目,他有钱有势的时候,身边全是好人,现在在宋氏宴会,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沈家闹了笑话,然后呢?沈决明发现身边在想喊出来一个兄弟帮忙,不是说自己家里最近资金紧张,就是说没时间出来!
沈决明算是看透了这些人的嘴脸。
此刻坐在咖啡馆内,沈决明神色颓废,看起来毫无血色。
宋清雅看着沈决明都能感叹着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可以这么大?
而她可千万不能步入沈决明的后尘。
宋清雅点着单:“喝什么,我请?”
沈决明却出声嘲讽着:“你还来找我干什么?难不成是想要好好嘲讽我一通?”
而宋清雅擅长伪装,最会的就是撒娇示弱。
“我为什么要嘲笑沈少,沈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,不都是祝温辞给害得?”
在听到祝温辞的名字时,沈决明的脸色瞬间阴云密布,眸中的恨意几乎要溢了出来。
他攥紧掌心,摩擦拳掌,“别跟我提这个女人!和我在一起三年,最后搞我这么一出,早知道当时老子就直接那三年就折磨死她。”
一天打三份工赚钱养他,他还是对祝温辞太留情了!
而且甚至三年,他都为了营造深情人设,坚持着没去碰祝温辞。
如果早早的就睡过的话,祝温辞现在绝对离不开他了!
都说想要得到一个女人,那就得先把她给睡服。
他还没有得到过一次祝温辞呢,又怎么甘心剩下的后半生与她再没有关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