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,陆璟行都没有反应过来,就看到苏知夏凑上来的小脸。
他难得怔愣,思绪在这一瞬间似乎都打结了。
“知夏……”陆璟行唤出她名字的那一瞬,嗓音沙哑的厉害,掺杂着浓浓的欲望。
苏知夏彻底没了理智一样,压在他肩膀不让他动,毫不顾忌的凑上前去。
等陆璟行反应过来时,温热的唇瓣已经落在了唇角,他微微侧头,心脏跳的很快。
眼看着苏知夏还要凑过来亲他,仅仅凭借最后一丝还在的理智,陆璟行舍不得直接打晕她。
半晌后索性直接点了她的穴道。
小姑娘身子瘫软在自己的怀里,陆璟行总算是松了口气。
没一会就到了苏府,马车停在门口,陆璟行自然也不可能将人抱进去还要跳围墙。
苏府内一片安静。
凭借着上次的记忆,陆璟行将苏知夏抱回了房间。
而在房间内哭了许久的玉庆见到苏知夏时,眼泪彻底决堤:“姑娘,您这到底是去哪儿了?”
“急死我了。”
她刚说了两句话,才反应过来眼前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她错愕看着陆璟行抱着自家姑娘。
而自家姑娘还昏睡着,玉庆也想到自家姑娘肯定是去跟顾晏殊见面了。
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“陆大人,我家姑娘这是怎么了?怎么晕倒了?”
陆璟行没过多解释,先是弯腰将苏知夏放在榻上,才说:“她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院内就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。
刘嬷嬷搀扶着李氏过来,李氏推门进来,看到这一幕时,心脏猛地一颤:“这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知夏怎么了?你和知夏……这么晚了去哪儿了?”
陆璟行早就知道肯定是过不了李氏这一关,但又不能告知实情说顾晏殊的事情。
沉思片刻,陆璟行将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了。
“我和知夏外出时,她受伤昏迷了,很抱歉,是我的错。”陆璟行郑重道歉。
陆璟行挡在她跟前,李氏根本看不清楚自家姑娘的情况,着急的不行:“你让开,我看看她。”
“这是伤到哪儿了?怎么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。”
自己疼爱的女儿这般模样,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都要碎了,她眼眶泛红迫不及待就要去看苏知夏。
苏知夏现在昏迷,若是被惊醒了反而麻烦。
可陆璟行现在除了找这样的借口之外,也确实是没办法了。
“伯母,是我的错。”陆璟行再次道歉,“我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外面传来了舒雁的声音:“主子,大夫来了。”
听闻大夫来了,陆璟行眼睛一亮,也来不及跟李氏解释,赶紧让大夫进来替苏知夏诊治。
但李氏在这里,怕是苏知夏中了药的事情就要被知道了。
陆璟行忽然弯腰,拱手道:“伯母,知夏的事情我会给您一个解释的。”
说着话的时候,陆璟行给舒雁使了一个眼色。舒雁清楚怎么回事,找了个借口先将大夫拉出去,等确定没有人能听到时,威胁道:“一会你进去了,看清楚姑娘的症状后不要声张。”
“你只管开药便是,若是问起来,你就说姑娘只是受到惊吓,并没什么大碍。”
“你可明白?”
大夫认识陆璟行,也知道这里是苏府。
大户人家的事情他一个大夫也不敢说,也不敢惹麻烦。
当即就点头附和道:“你放心,我肯定守口如瓶,没人能从我这里打听到任何消息的。”
闻言,舒雁松口气将人带进去。
刚进去就看到自家主子跪在地上,身子笔直冲着李氏道:“此事都是因为我,我可以解释。”
李氏蹙眉,也没料到陆璟行竟然会这么郑重道歉。
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让人起来:“行了,这里这么多人看着,还不快点起来?”
“知夏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给我说清楚。”
陆璟行站起身:“大夫进来了,先让大夫给知夏看看开个药,一会等知夏没事了,我去前厅跟您解释。”
什么都比不上苏知夏此时的身体状况。
被陆璟行这么一说,李氏注意力也落到了苏知夏身上,又看着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的大夫,赶紧道:“快请进。”
“麻烦看看知夏到底是怎么了?有劳您了。”
大夫余光看了眼陆璟行,察觉到男人眸间的冷意,又偏开头赶紧去给苏知夏看病。
在感受到苏知夏的脉象时,大夫瞬间明白苏知夏怎么回事。
怪不得刚刚陆大人身边的人不让说,他按照陆璟行的吩咐,对着看过来的李氏道:“夫人不必着急,只是受到惊吓,还有点皮外伤。”
“老朽开一些药,给姑娘服下,明日就会好了。”
闻言李氏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,亲眼看着大夫开了药。还未等吩咐人去煎药,陆璟行就先一步吩咐:“去煎药吧,一会给她服下。”
剩下这边就由玉庆照顾着。
陆璟行见榻上的苏知夏,心也安稳了不少。
他转头还没忘记刚刚的事情:“伯母请。”
李氏看他一眼,径直走在前面。
两人去了前厅,李氏沉着声音道:“现在你总可以给我一个解释了吧?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好孩子。”
“但这深更半夜你跟知夏一同出门,这是何规矩?”
“我知道你们二人已经定亲,但毕竟她还没有及笄。知夏没什么分寸,难道陆大人也没有分寸吗?”
这话很有压迫感,陆璟行清楚如果解释不好,怕是自己的印象在李氏这里也会一落千丈。
这不是他想看到的。
思至此,陆璟行直接跪下。
他一口将所有事情承担下来,态度非常的诚恳:“此事确实是我的问题,我带着知夏出门去玩,原本是定在白天的。”
“可晚上游湖确实别有风味,我们贪玩就晚了一些。”
“船不小心撞在了岸边,知夏受了惊吓险些落入水中才会如此。”
李氏看着陆璟行,微微蹙眉,一时间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一贯懂礼节的陆璟行会做出这种事情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