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宁愿温母大发雷霆。
而不是像这样一脸认真和肯定，纵然知道答案，她还是想问一问，问到彻底死心。
“那我呢？周念栀一个半路被您收养的人都能被你称作最爱的女儿，我呢？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，在你眼里算什么？”
温母罕见卡壳，她似乎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解释，仓皇的喝了好几口水。
“温晴，我以前也待你很好。”她道，“是你不知道珍惜，是你心生嫉妒！”
温晴一笑，什么话也不想再说，平静的点了挂断，然后拉黑了这个号码。
快下班，孟真真往窗外看了一眼。
“温晴，念栀姐的男朋友已经等在楼下了，你那个年纪大的金主怎么没来接”
啪的一声。
孟真真捂着脸，难以置信的看着温晴，“你敢打我？你竟然敢打我？”
“要怪就怪你嘴贱。”
温晴并不觉得孟真真有什么不能打的，她忍了她那么多次，是她一直嘴欠。
“你说的都是实话，你能干的出来这样的事，还不敢让我说吗？整个研究所谁不知道你温晴找了一个老头子当金主？有本事你别”
温晴很平静的又扇了她一巴掌。
这巴掌彻底断了孟真真的弦，她气冲冲的闯进沈楠的办公室里，“沈教授，我就跟您直说了，我跟了您两年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。”
沈楠蹙眉，“你的脸怎么了？”
“温晴打的。”孟真真气的嘴唇都在颤抖，“今天要不您开除温晴，要不我走，您选吧。”
沈楠看向她，想要一个解释，温晴也没有隐瞒，“我自问自己没有做错。”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，沈教授，如果她没有做出这样的事，我怎么可能会说出来！”
孟真真哭泣，“我跟了您那么久，您应该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，而且苍蝇本来就不叮无缝的蛋。”
“你承认自己是苍蝇了？”
听到沈楠这话，孟真真愣了，“沈教授，我就是比喻，如果温晴不做，别想说也说”
“别人可以造谣啊，就比如你。”
沈楠一堆事情堆着，也懒得跟她废话了。
“你说的那个人我知道，那是温晴家里的司机而已，你造谣她没有告你已经对你仁至义尽，你还敢到我这里告状？哪里来的脸？”
沈楠向来说话不留情，孟真真的脸臊的一阵青白，下一秒，她的脸色彻底白了。
“你问我选谁是吧？我选温晴，你走吧，念在你这两年也辛苦的份上，我补你三倍工资。”
“沈教授，我不知道，这件事根本不怪我，是温晴的错，是她没有跟我说清楚。”
沈楠不想听，让助理拉她出去。
“老师，孟真真的能力还是”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，她能力不错，但这世上最不缺能力不错的人，我会再招的。”
想进at的人数不胜数，能留下来的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，郑真真知道她这一走，不出一天就会有新的人来代替她，是她冲动了。
“你心里很得意吧？你把我撵走了，你心里很得意吧，温晴，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。”
看到温晴完好无缺的出来，郑真真还是绷不住了，凭什么？明明是温晴动手打她的。
她怨温晴没有收到惩罚，也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，要冲动的跟沈楠告状。
她完全可以打回来的。
温晴没有理她，孟真真骂了很久，最后躲在茶水间开始大哭着跟谁打电话。老师把招人的事交给了她，消息一发出去，她的邮件就被塞满了，光看简历都得几天。
十分钟后下班，研究所的人走 光，温晴关了电脑，不远处电梯里跑出一道小小的身影。
“晴姨！”
“星渊？”
温晴想把他抱起来，奈何没有力气，只好牵住他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我考完试就过来了。”沈星渊不好意思的抿唇笑，“父亲送我来的。”
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车，不是沈宗廷常开的，温晴蹲在沈星渊面前，“他同意我们去玩了？”
“当然，我拿了第一名。”
沈星渊伸出手，掌心是一枚十分漂亮的水晶发夹，他有些紧张道，“给你。”
温晴知道幼稚园的考试，也知道考试的奖励就是水晶发夹，她有群，老师在群里发过。
只是她没想到沈星渊这几天这么努力，得到了这个水晶发夹，竟然是为了送给她。
“真的送我？”
“嗯。”沈星渊支吾道，“我知道这不是什么贵的东西，晴姨，你别嫌弃，等我学会看股票赚钱了，我就给晴姨买最好的发夹。”
温晴笑了笑，“行，那你帮我戴？”
沈星渊没帮人戴过这个东西，有些笨手笨脚的，他怕扯疼了晴姨，硬是戴了十几分钟。
“你儿子比你会撩妹。”
郑祈愿举着手机咔嚓了一声，引的沈宗廷侧目，他随口解释，“放心，我对温晴没意思。”
“不要随便往网上发。”
“嘁，我发朋友圈还不行？”
“不行。”
郑祈愿无语，“又不是拍你，占有欲这么强干什么？还是你怕有人看上温晴了你没机会？”
“有病。”
周念栀这边得知孟真真被开除就起了心思，她安慰孟真真，主动邀请她来致胜。
这话算是给孟真真一记定心丸，“谢谢你念栀姐，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了。”
“没事啊，我们是朋友嘛。”
不大会，裴纪寒和裴嘉熙来接她，周念栀捏了一下裴嘉熙的小脸，“怎么不高兴了？”
“我没有考第一。”
裴嘉熙难过，“奖励没有了，不能送你了。”
一个不值钱的发夹而已，周念栀笑笑，“没事的，下次再努力就好了。”
裴嘉熙很颓废，他感觉下次努力也考不了第一，栀子阿姨教的方法太繁琐了。
一到考试的时候他都忘光了。
以前妈妈教他，他考试还能考及格，现在连及格都不行了，早知道让妈妈教他了。
“at现在缺了一个人，我打算去。”周念跟裴纪寒说了她的想法，“我有查过，沈楠决定a市展开这个项目是为了沈总的病，具体什么病查不到。”
裴纪寒道，“应该是什么要紧的病吧，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了，也不知道能活多久。”
“你想办法帮我搞到沈总的行程吧，还有他儿子的，如果能查到他是什么病，那合作就有希望了。”
周念栀又忽然想到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