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地里,学长故技重施,试图用声音吸引墨崖的注意力,本体趁机寻找机会偷袭墨崖。搜索本文首发: 热小说网
但墨崖不是阿彪,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,得下猛料。
实实在在的猛料!
“十伥正在向你的血祭坛靠拢,那里的学生足够让这场考试结束。我想,你不知道吧——”
“血祭坛需要供奉的血,会一次比一次多。”
“就算他们所有人都损失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血,血祭坛也不会满足——算算时间,眼下血祭坛应该已经难以维系了。”
“臭小子,你认命吧。你对诡异的规则理解得太过浅薄了!”
声音围绕着墨崖,仿佛入耳魔音。
重点在于,学长没有说谎。
……
血祭坛。数分钟前。
“我、我真的不行了。”
一名小胖子浑浑噩噩地摔倒在地,在幻觉中,他的血不断升腾,化为轻烟,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肥硕肚腩血腥肢解,最后形成一具干尸。
或许,这不是幻觉。
“还有其他人可以吗?”他弱弱地喊道。
无人回答。
在破楼的血祭坛处,拥挤了将近三十多名学生,这严重超过了祭坛的容纳程度,不过没关系,大家叠叠罗汉,还可以勉强维持,外圈有几个同学一半身子都超出祭坛范围了,他们也实在翻不开身。
“祭坛的效果就要结束了……”
“鬼、鬼来了!”有人惨叫着,他见到鬼的身影后,拼命想要往后躲,却因为里面人满为患根本挤不进去。蜃楼见状纵身捞起这名同学,只轻轻一扭,对方便没了声息。
“得赶紧维持祭坛效果!”
“我来!”
一名女生咬牙举起划开口子的手腕,她本就如纸般苍白的脸越发没有颜色。
血祭坛再次启动,顺利将蜃楼隔绝在外。
她正是当初质问墨崖为什么不保护好他们,结果被渡隽打了一耳光的女生。
“晨溪!你的身体不行的……”有同学试图阻止她。
“没关系,都一样。”晨溪惨笑着。
她好似看到死去的同学们,一个个手牵手站在不远处。
她的好闺蜜,对她摊开了手。
“快来啊。”轻灵的声音在晨溪耳边回响。
就来了。
反正都是死,我这条因你所救的命,大概发挥那么一丁点的价值了吧。
晨溪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,很飘,或许这就是即将燃尽蜡烛的感受。
“让开,我还可以!”
在她即将油尽灯枯的时候,终于有男生看不下去,他的身体也早已衰竭,却还是强行推开了晨溪,自己顶了上去。
不只是他。
其他学生也纷纷举起手,尽最后一份力量。
血祭坛摇摇欲坠的结界,瞬间坚不可摧。
然而,只是一瞬。
这些剩余的血气加在一块,也只能满足血祭坛一秒的需求。
“果然是这样啊。”
有着南方腔调的长发男生,手里一边耍着短刀,一边来到祭坛前。
外侧的人看到男生,拼尽全力为其空出一小块区域,然后颤抖着伸出手:“快,快进来!外面有鬼!这里安全……”
话音未落。
他的手与他的手腕分离了。
被斩断的手划过一道弧线,落在了不远处的角落。而手腕的切面,竟几乎没有多少血珠流出来。
他困惑地看向自己的断手,无法意识到,凶手正是眼前这位长发男。
“我猜得没错。这个祭坛就是个吸人精血的陷阱……不,也不能说是陷阱。毕竟它确实庇护了你们。”
长发男发出啧啧啧的声音。
丝毫不在意自己做了什么。
“可惜,时间到了。别说二十四小时,你们连半个小时都撑不下去了,我愿意背负你们的罪孽,送你们上路。”
几只蜃楼浮现身影,它们刚想要扑向学生们,只见长发男挥了挥手,这些蜃楼居然后退了一步,站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“糟糕。”
“不、不要杀我。”
“救命……”
就连绝望的呼声,大家都那么有气无力。
“难道,你是那个鬼……”晨溪轻声问道。
见到晨溪后,长发男眼前一亮,显然她纤细脆弱的美丽打动了他。或许没必要把这里的学生全部杀死,只需要杀死一些丑的、笨的、排不上用场的。长发男一边这么想着,一边摊开手,“鬼是由学长担任,我是伥,学长暂时为我赋予一些权限。”
“你们应该庆幸,多亏是我先到了这里,而不是其他伥,他们可没有我这么温柔。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结束考试。现在不知道还差多少人,我先杀十个,如果考试没有结束,就再杀十个。你们谁愿意先来?”
长发男恶趣味地挑起嘴角。
晨溪不为所动,她早就该死了:“我来。”
“真可惜。”
长发男真诚地说道,然后将短刀横斩其颈部。
晨溪的意识彻底终入了冰冷的世界中。
“还有谁——”
“我来。”又有学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然后被短刀断头。
长发男一点也不为他们的奉献精神所感动。
因为他知道,这根本不叫奉献,这些人只是自私到了极点,想要用死亡逃避现实罢了。真正的奉献,是踩着他们的颊囊男,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,哪怕给学长舔鞋也要活下去的人。
比如他自己。
“到了地府,记住我的名字。我叫苏牧。”长发男冷静地一刀又一刀,也许是他从小就喜欢生物学的缘故,之前在实验室,他也是第一个解剖青蛙的学生,生命的脆弱他早已看够了,“再见了。”
到了第六个,明明现场还是二十多人,却没有人再报名了。
“真是可惜。”
苏牧弯下腰,随意提起一个男生,男生颤颤巍巍地说:“别杀我……”
刷——咚——
第六个。
“考试还没有结束,还得继续杀……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同伴还没有到,结果都归我一个人了。”苏牧残忍地感慨道。
就在这个瞬间!
扑通!
几只蜃楼骤然像糖葫芦一样被洞穿!
苏牧的动作僵住了,他迷茫地看向凶器。
那居然是一个铁锹。它仿佛陀螺般旋转着在破旧的墙壁上钻出了一个不小的洞,才缓缓跌落在地。
“考、考试才才才不会这样结束!”
不知何时,一位长着大叔脸的好汉大步流星走了过来。
壮汉的双手还提着生死不知的一男一女。
毫无疑问,这两位也是伥。
“因为,我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