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猫薄荷 作品
第290章 初见云琴
“行,余决,我就看看你今儿能用什么法子见到云琴姑娘,也好让我长长眼!你要是能见着,我管你叫一声爷爷!”
云琴那儿的规矩,是出了名的。
她每七天只接待一名客人,一次一个时辰,就算是接待,也只是品茗唱曲儿。
她接客不看身份地位,全凭自己喜好。
但就是这样,依旧让人神魂颠倒。
这七天,云琴已经接了一次客人,
起码这七天里,断然不可能有第二次了!
余决气哼哼的坐下,眼睛珠子滴溜溜的乱转。
盛宁安还以为他就要想出什么精妙绝伦的法子了,结果他悄悄拉着盛宁安的袖子,憋出一句:“小安安,不然今儿咱们还是先溜吧!”
盛宁安差点喷笑出声。
“刚不是放狠话放得挺顺的吗?溜了干什么?”
“这不是一时冲动吗?……俗话说得好,冲动是魔鬼……我要战胜这魔鬼!”
“说白了,就是怂了?”
“怎么可能!我这是战略性撤退!今天先走,等七天后,再来碰运气!”
余决振振有词!
盛宁安眼角余光瞥到了雨桐的身影,她在寻欢楼外面徘徊,不敢进来,眼神里还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。
是不敢相信盛宁安竟然让她送东西到这种地方来!
雨桐探头探脑,不敢进来。
盛宁安拍拍余决的肩膀,说:“放心吧,总有办法解决的。”
她说着,起身去接雨桐。
余决连忙追上,被盛宁安按着肩膀坐下。
‘白斩鸡’那一伙儿人叫嚣起来:“怎么着?怂了?这当着咱的面就想跑啊?!”
余决明明已经有了想跑的心,嘴上却半分不让,他大声嚷嚷着:“谁说爷怂了?爷这不得想办法吗?你以为在这里和你们大眼瞪小眼就能见到云琴吗?做什么春秋大梦呢?”
余决越是大声,就表示他这会儿越是心虚。
盛宁安笑了笑,压着余决的肩膀,安抚道:“在这坐好,好好看着我表演就行了。“
余决一肚子疑惑,暂且压下,好奇地看着她,睁着大眼睛。
明明很想问,碍于‘白斩鸡’那伙人都在这里,他只得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眼巴巴地瞅着盛宁安走出去。
在门口,盛宁安和雨桐见了面。
雨桐见盛宁安真的从这里面出来了,跟见了鬼似的,满脸惊恐。
她颤颤巍巍的将手帕递给盛宁安,眉毛都拧在了一起,纠结地问:“小姐……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啊?这要是被人知道了……”
“放心。”
盛宁安接过帕子,摸了摸雨桐的头。
雨桐以为盛宁安要安慰她,说不会被人知道。
谁知她话锋一转,说:“反正现在大家已经发现了。”
雨桐石化,眼睁睁看着盛宁安走远,本想追上去,盛宁安脚步一顿,说:“乖乖回家等我,我事情办完了,很快回来。”
***
回到寻欢楼里的时候,余决看盛宁安的眼神,就像是看见了救世主似的。
他眼巴巴地瞅着盛宁安,‘白斩鸡’那群人已经嚣张得不行了。
刚才那一瞬间,他都以为盛宁安是没良心的逃跑了!
他坐在这里,被‘白斩鸡’一伙人盯着,坐立难安,生怕盛宁安真的留他一个人面临这一切了。
“小安安——”
他眼巴巴的瞅着盛宁安,像是一座望夫石。
盛宁安掏出帕子,交给徐妈妈,说:“请你转告云琴姑娘,七夕佳节的邀约,现在是否有效。”
徐妈妈眼皮一跳。
那帕子上的绣花,是云琴的。
这种独一无二的花纹,她不会认错。
徐妈妈记得,当初七夕的时候,云琴难得的选了一个人,结果那人接了帕子,却没出现。
当时徐妈妈还感慨,这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谁知原来云琴看中的,是个姑娘家?
她心下一凛,这姑娘生得漂亮,千万不要是来砸场子的……
总是,先去问问云琴的意思。
徐妈妈拿着帕子就走了。
‘白斩鸡’那伙人还在嘲笑余决,余决一一回敬回去,一副不服气的样子。
他喝了杯茶,坐下来之后,压低声音问道:“小安安,你有把握吗?”
“三成吧。”
盛宁安眨了眨眼睛,漫不经心地说。
余决苦着一张脸。
三成……
看来今天,他是注定要被白斩鸡嘲笑了!
没等一会儿,徐妈妈就来了。
她脸上依旧堆满了笑,说道:“这位姑娘,云琴请您上去。”
这一句话,就让‘白斩鸡’那一群人震惊了。
余决登时洋洋得意,他一脚踏在椅子上,抬着下巴,大声说:“怎么着?刚才是谁说我要是能见到云琴姑娘,就喊我叫爷爷的?”
‘白斩鸡’咬牙切齿,眼含怒意。
余决指着自己面前,说:“快,爷爷正好有时间,给爷爷磕个头今天的事情,就这么算了吧!”
盛宁安懒得看他逞威风,说:“劳烦徐妈妈了。”
徐妈妈便带着盛宁安一起上楼。
余决慌忙跟上,还不忘回头对‘白斩鸡’那群人放狠话:“今天的事儿,我记着了!赶明儿找你们算账!男子汉大丈夫,说话算话啊!”
云琴的住处在二楼靠里,一个十分幽静的地方。
她是寻欢楼的头牌,待遇当然不是小伶人们能比的。
云琴的房间很大,推开门,里面是一扇巨大的屏风,屏风后传来铮铮淙淙的琴声。
短短几个音调,便让人感觉十分动听。
徐妈妈不往里走了,她虽然是这楼里的老鸨,但看起来,她对云琴很恭敬。
盛宁安走进去,余决却被拦在门外。
“抱歉,余公子,云琴姑娘只邀请了盛姑娘一人。”
余决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泪,对盛宁安喊:“小安安,一会儿一定要告诉我,你的感受啊~~~”
盛宁安翻了个白眼,关上门,走到屏风后。
屏风后,有一个弱柳扶风的古典美人。
美人的脸生得楚楚可怜,那双眼却带有一种凌厉感。
她正拨弄着琴弦,仿佛没注意到盛宁安。
这还是盛宁安第一次近距离见云琴……
她的视线从云琴脸上向下滑,忽然定格在了云琴的喉咙上。
慢着!!!
这……云琴怎么,好像有喉结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