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啊……”
他似乎在努力回忆，小眉头微微蹙起。
在面对这场质问，或者说审问之前，
他就和元子探讨过诸多可能性，
元子曾经对溟海公国的现状做出了大胆猜测，
现在，自已可以探探虚实。
凌宇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，
做好了连续时间回溯的准备。
“这个……也是我的天赋之一。”
“造成的影响……”
“我的天赋名字叫做……”
“刹那渊瞳！“
凌宇睁开眼睛，看到虞九溟等人十分平静，
脸上只有那么一点点疑惑和小震惊。
这不符合他的预期。
【时间回溯！】
“我的天赋名字叫做……”
“傲魂引梦诀！“
……
“大机灵枢引！”
……
“苍旻血旌咒！”
……
“釆相化形诀！”
……
“断辰星痕！”
……
穷举法！我的朋友！
没错，
这就是伟大的源初之神，太始文明的智慧结晶，天赋系统的核心开发者！
和一个两世为人，智力超群的天才儿童！
他们商量了很久很久商量出来的绝妙办法！
穷举法！
把每个答案都带进去算，肯定能找到正确答案！
这就是充分利用凌宇已有优势的最优打法！
根据元子的说法，
一定会有一个顶级天赋能让他们展现出完全不同的反应，
到时候看看这个引起他们反应的天赋是什么，
他就能大致判断出那个幕后人的身份和目的。
真是奇妙的抽卡之旅，
之前凌宇还以为天赋觉醒的时候会抽很多卡，
没想到觉醒的时候一张卡没抽。
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抽卡……
凌宇倒是想过直接说自已觉醒了两心同，
元子说不行，两心同这种级别的天赋是有唯一性的，现有的两心同持有者没死，其他人觉醒不出来。
他当时就反问元子，那要是又说出来一个觉醒过的天赋呢？
元子的说法十分不要脸：
“那你就回溯吧，运气不好。”
真特么有道理，
硬试！
这方法不是很聪明，
但绝对稳固，绝对可靠，也绝对出效果！
就在不知多少次之后，
效果就来了。
“我的天赋名字叫做……”
“血武战尊！“
你听听，啊伯刺得，都排到xi了。好在，这轮抽卡并非没有效果！
就在凌宇话音落下的瞬间，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腻香风，突兀地停滞。
虞九溟脸上的媚笑瞬间僵住，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的眸子，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。
她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，香肩微微颤抖，红唇微张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又发不出声音。
一直稳如泰山的山尊钟百炼，庞大的身躯也猛地一震。
他那双眯缝的小眼睛，罕见地睁大了几分，死死盯住凌宇，眼神中充满了惊骇与审视。
就连始终保持温和微笑的裴雪折，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。
糖花似乎感觉到了裴雪折情绪的变化，不安地动了动小脑袋。
虞九溟深吸一口气，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，但声音失去了平日的婉转与魅惑，取而代之的是颤抖与尖锐。
“你……你说的是真的？”
可算蒙对了……
凌宇默默吐槽一句。
“你的天赋，真的是……血武战尊？”
凌宇没有回答，他只需要让对方的情绪慢慢发酵就可以了。
短暂的死寂之后。
虞九溟猛地转过身，不再看凌宇。
她快步走到钟百炼和裴雪折身边，压低了声音，语气急促。
“你们怎么看？”
钟百炼粗重的喘息着，脸上的横肉抖动。
“血武战尊……这怎么可能……”
裴雪折眉头紧锁，视线在凌宇和另外两人之间逡巡，声音也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。
“此事太过重大，不能仅凭他一面之词。”
三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聚在房间的一角，形成了一个临时的讨论圈。
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，语速极快地交流着，神情变幻不定。
时而震惊，时而疑惑，时而又透出几分难以置信的狂热。
凌宇站在原地，小小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。
他静静地看着那三个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大人，脸上依旧是那副符合年龄的天真，眼神深处却是一片了然。
成了。
这反应，足够说明问题了。
现在，轮到元子表演了，
那几个人开小会，凌宇也在脑海里和元子开小会。
元子的声音在凌宇脑海中响起，带着一丝罕见的严肃。
“实际上，我刚才给你的穷举选项，不是乱给的。”
“你刚才说的那些天赋，每一个都对应着一位神明的核心天赋。”
“神明？”
凌宇一愣。
据之前元子所说，时间神明不是只有那四个么？
“这个世界，除了那四个基本款的主神，还有两拨人能被称为神。”
“一拨是始祖族，现在已经尽数化作渊域。”
这个凌宇能理解，毕竟那是能量和权柄最集中的种族，是四神的化身。
“另一拨，是我们太始文明。”
元子叹了口气，
太始文明在研究出天赋系统这一套玩意后，就分派众人去宇宙各处‘布道’，
“在不适合生命存在的星球改造环境，在没有生命的星球人工干预，创造生命，在有生命的星球加速演化，塑造文明，在已有文明的地方布置天赋系统，对抗渊域。”
“作为各个文明的‘布道者’，他们也被各个星球的人尊称为神。”
“根据天赋的表现不同，被冠以不同的神之名。”
凌宇沉默了。
“所以，从一开始，你就怀疑溟海公国的背后，是你们的神在搞鬼？”
元子应声：
“否则无法解释，这种奇妙的等级压制力场，还有诸多可疑之处。”
“你们的神会做出这种事吗，利用两心同的天赋去控制其他人？”
元子摇摇头：
“一般来说不可能，太始文明早已经完成‘飞升者行动’，达成半个不朽，没有控制人类的必要。”
他继续开口，
“所以我们的情况可能更险峻。”
“我们要面对的，可能是一个被渊域侵蚀了的……疯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