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你也觉得我女儿可爱是吗?”
克维德放下咖啡杯,提及她时,脸上又浮现那醉人的笑意,就连语气都轻快起来。
埃尔蒙挑眉,他不难听出他是在炫耀。
他回想起初见白娅时的模样,粉雕玉琢的,打扮的格外精致,说明克维德把她爱护的很好。
二人之间的相处也极其融洽和睦。
冷了多年脸的克维德,他也是头次见他这般。
简直是个女儿奴。
埃尔蒙附和他的话:“是很可爱,像你。她今年多大了?是不是快觉醒天赋了?”
埃尔蒙再次询问道。
克维德不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,用勺子搅动着,漫不经心地回道:“五岁了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:到了觉醒天赋的年纪。
埃尔蒙的眼底一闪而过一抹诧异:“她已经五岁了?看着瘦瘦小小的,才三四岁的模样。”
这其实并不怪埃尔蒙。
五岁之前白娅都是在珀尔的接济下过日子,因为吃上顿没下顿的原因,导致体型瘦小,比同龄人看上去都要小上几岁。
哪怕现在吃的好穿的暖,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恢复如初。
面对埃尔蒙的疑问,克维德只一味地喝咖啡。
他总不能说是他的问题,使得白娅自小就营养不良,所以看着比同龄人小。
他绝不能在外人面前承认。
反正,他现在也在一点点弥补,尽可能消磨自己的愧疚感。
见克维德不回复,埃尔蒙识趣的不再问,并且转移话题:“五岁就能觉醒天赋了,那她觉醒天赋,天赋是什么?”
“不过你都这么厉害,身为你的女儿,她的天赋应该也不差,不像我。”
埃尔蒙苦涩地笑了笑,笑容极其牵强。
“没有。”克维德模棱两可的回道。
在外人听来像是没有天赋,但克维德说的实则是没测。
这个就看对方打算怎么理解。
克维德微抬眼帘,他反正不可能把白娅的能力说出去,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一个外人。
就连白娅她自己都不知道,他连她都还未告诉。
“没有天赋吗?”埃尔蒙愕然。
显然,他理解成了这个。
克维德点头,顺着他的话说下去:“反正有我在,她觉不觉醒都无所谓。”
只要他还在,就能护住她。
埃尔蒙心了然,开始安慰他:“她如果知道你这么想,肯定会很高兴。不过你也别难过,女孩子觉醒的概率本来就低,十个女孩中能出一个都是奇迹。”
在这里,女孩子觉醒天赋的少之又少,男孩子觉醒的几率则是要高上许多。
所以在皇室,生女为耻,生男为荣。
每个国家如果生不出男孩会一直生下去,直到生出男孩为止。
因为男生有望觉醒的可能性大,会将其当继承人培养。
但克维德是个例外。
可耐不住人家实力强悍,埃尔蒙不会自讨没趣让他赶紧找个人诞下皇子。
克维德搁置下咖啡杯,反驳他的话:“有没有天赋不是她们能决定的,既然她们没有觉醒,那也要保护好她们,毕竟那是自己的孩子,自己的血脉。”
“我不知道我的孩子会不会高兴,但我会高兴,因为我是她的父亲,保护她是我的职责。”
埃尔蒙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骄傲。
保护她,竟然成了他的骄傲。
埃尔蒙内心嘲讽,但面不展露,还只能附和:“你说的很对。”
克维德浅笑:“如果你知道我的女儿贴心,那你也会觉得我命好。”
埃尔蒙:“……?”
他女儿是不是给他塞什么迷魂药了?
克维德怎么成了这副德行?
埃尔蒙不语,也不共鸣。
面上却还要装一下:“羡慕你,能有个贴心的女儿。”
克维德:“你不懂我。”
埃尔蒙:“……”
就在埃尔蒙觉得实在跟他聊不下去的时候,克维德把空杯递给他:“麻烦再泡一杯。”
埃尔蒙伸手接过,在接过的同时,与他的指尖轻轻碰触了一下。
克维德像没有察觉一样,面不改色。
埃尔蒙默默地给他续了一杯,放到他的面前。
这回克维德喝的速度要快许多,不一会,又空杯了。
不过这次,克维德没有选择再续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他站起身,往书房门走去。
打算去送一送的埃尔蒙跟着站起来,刚站起来的一刹那,他就感觉书房中出现一股劲风,吹起了他的衣襟。
他视线中站在他身前的克维德更是猛地转身,手掌握拳朝着他狠狠打来!
埃尔蒙下意识的闭上眼,可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。
他睁开双眼,发现书房中已然没有克维德的身影。
现在也没有那股狂风。
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。
埃尔蒙扭头看向桌上的咖啡杯,只有咖啡杯中残留的液体,成了有人来过的唯一证据。
他,是不是发现了什么?
埃尔蒙紧抿着唇,一脸凝重。
*
另一边。
菲伦普带着白娅跟妮芙在宫内逛着。
今天是霍特兹国王孩子的生辰,所以这宴会举办的也很隆重,来来往往都是人。
但凡是经过白娅的,都会以一种别样的目光注视着她。
回头率可谓是百分百。
“那孩子怎么眼睛是那种颜色?怪胎?”
“看见那个孩子没?你要是不听话,你的眼睛也会变成黑色,到时候就不要你了。”
“呜呜呜娘亲不能不要囡囡!那囡囡以后听话,囡囡不要眼睛是黑色!”
身边人的闲言碎语一一落到白娅的耳朵里,她无所谓地挑眉,面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,见怪不怪了。
菲伦普想向他们解释,却被白娅抓住衣服。
白娅冲着他轻轻摇了摇头:“没关系的菲伦普哥哥,让他们说,嘴长他们身上,他们说他们的,我又少不了几块肉。”
她朝他笑了笑,耸了耸肩。
面对这种情况,她早就学会了左耳进右耳出。
更何况这瞳色他们想要还要不了呢,八成是羡慕嫉妒她,所以各个质疑她。
菲伦普无奈地点头,只能按捺住自己。
在白娅刚劝住菲伦普的时候,耳畔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。